随着许墨的马车越走越远,起码十多万百姓跟在后面追。他们跟着许墨,甚至有人跟到了豫赣的境内。闽越,曾经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区,是在许墨的治理下,百姓才过上了好日子。商人不担心没钱赚,百姓宽心地等着日子越来越红火。有许墨在,人人都很安心,把他视为了一种信仰。现在,许墨走了,所有人都像是失去了再生父母似的,那个悲痛欲绝!许墨离开的那天,海上的贸易,工厂,商铺,全部停下了运作。学堂停课,官员们不办公,广场上到处是相送的百姓。他们望着高高挂起的许墨画像,哭的前俯后仰。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为许墨祈福。闽越在南边,幽州是北境,这一南一北路途万里,没有大半个月,根本赶不过去。许墨也没着急赶路,反而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慢慢逛过去。一个月过去了。京城,金銮殿,早朝。秦霄的心情很好。灾荒已告结束,吕斌赴任荆楚后,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他最近呈递的奏折,都是好消息。秦霄现在,心思就放在了赴任幽州的许墨身上了。自从许墨接旨,去了幽州后,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他的消息,跟凭空消失了一般。没了消息,秦霄心中还是很担忧的。谁知道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该不会是他要实践自己的谋反方针,干脆逃到海外?他要是真的铁了心,闽越不但没人会阻止,很可能大把的人要跟着他一起干!对此,秦霄无比地确信。想到这些,秦霄就恨得牙根儿痒痒。立刻,秦霄就开口询问:“许墨到幽州了吗?”“他从闽越离开的时候,没发生什么事儿吧?”秦霄这么一问,底下的文武百官都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回答。看着群臣的样子,秦霄感到了一些不安,一些不解。“苏有平,你可有许墨的消息?”秦霄直接点名,让苏有平回答。苏有平身子就是一抖,暗自地心惊肉跳。他行礼后,开口:“陛下,许墨已经快入幽州了,估计数日内,就会抵达。”苏有平说话的声音都很不利索,显然害怕得不轻。对于调许墨去幽州,很多大臣都不认同。只是考虑到幽州的形势确实不好,有许墨在那里,朝廷也能安心。百官们这才没有多说什么。可谁能想到,许墨离开闽越的时候,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不知道都难啊。可秦霄眼下发问,没人想触这个霉头。看着苏有平吞吞吐吐的模样,秦霄心中更不安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立刻地追问:“许墨走的时候,可发生了什么变故?”听到这话,苏有平再也经受不住,噗通跪在地上。其他大臣跟着跪倒,都是身体抖得跟树叶似的。大家好像已经见到,秦霄大发雷霆的样子。秦霄极度的懵逼。“这到底怎么回事?”秦霄忍不住高声喝问,眼里闪烁厉色。苏有平结结巴巴地开口:“皇,皇上,许墨离开的那天,全闽越的百姓都为他送行,舍不得许墨离开。”秦霄听了这话,倒不觉得有什么。当初,许墨离开冲县的时候,也发生过了。许墨在闽越毕竟立下大功,得到百姓的爱戴,那也是应该的。
他也就知道,许墨很得民心,哪怕跟自己这个皇帝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秦霄心里太清楚,百姓为什么会拥护许墨。但看到苏有平等人惊慌失措的表情,秦霄发觉有问题。肯定有事瞒着!“那送行的时候,有没有闹事?许墨有没有搞事情?”秦霄语气严厉地问。苏有平开口:“皇上,不是,是……”砰!秦霄忍无可忍,不耐烦地一拍桌子起身。看苏有平那副德行,就惹他生气。大周朝能有什么事情,是作为皇帝的秦霄,他不可以知道的?发生了什么?叫朝堂上的百官都这么害怕?难道,许墨一走,当地的民众发起了暴动?秦霄心里各种胡思乱想。苏有平却已经吓坏了。他额头不住地冒出冷汗,心里清楚,一旦说出真相,秦霄肯定会暴跳如雷。但又不敢不实话实说。“皇,皇上,是这样子的,百姓哭喊着送别许墨,他们,他们还…咒骂了皇上。”“什么?!”秦霄触电了一般,猛地跳起来。他瞪圆了双眼,恶狠狠地看着苏有平:“他们,竟然敢骂朕?”
“这群刁民!为何要骂朕?”秦霄用力地握紧拳头,连声追问。身为大周皇帝,竟然被百姓唾弃,那是说,自己这个皇帝很不称职?“是,是……”苏有平吞吞吐吐,他实在不敢把百姓骂秦霄的话说出来。那是找死啊。“快说?”秦霄怒斥。苏有平吓得心肝儿都在颤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皇上,他们,说皇上不是东西,混账王八蛋,故意不叫许墨开心,这才将许墨送到北边吃苦。”“说,说皇上过河拆桥。”啪嗒!秦霄听到暴跳如雷,一脚将面前的御案给踢歪!胆大包天!肆无忌惮!许墨是父母官,那自己呢?自己就不是他们的君父了吗?这万里江山,全大周的子民,难道不是自己在庇护他们?秦霄气得双目赤红。“好啊好啊,这群刁民,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