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得谢谢你了,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郑朝阳苦笑了一下,接着说:“你既然把这些信息告诉我,肯定知道以我的性格,一定会去找李建设,对吧?”
白玲眼睛一闪,说道:“希望你能从他那里得到满意的答案。”
“希望如此。”
郑朝阳点头,忽然想起什么。
“白局长,你是沪省的人吧,离开那么多年了,就没有想回去过?”
白玲答道:“两年前我父母都过世了,对于我来说,沪省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了。
你也一样,离开四九城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想过回来?”
郑朝阳苦笑:“四九城的情况早已明了,敌对分子基本已经被肃清,而在沪省,我还有用武之地。
像我这样粗枝大叶的人,自然更适合在前线战斗。
要是回到四九城,恐怕不太适应。
你要是有意回沪省工作,我们局长肯定欢迎你,凭你的能力和背景,平调过去根本不是问题。”
“郑朝阳同志,我明白了,你今天除了了解你哥哥的案件,还有说服我回沪省工作的心思,对吧?”
“哈哈,白局长,果然被你看穿了,不愧是情报分析的高手,在你面前,什么都无法隐藏。”
郑朝阳尴尬地笑了笑。
“那就麻烦你替我向你们局长回复一声,感谢他的好意,目前我还没有回去的打算。”
白玲的话让郑朝阳彻底放弃了心中的期望。
如果她对自己还有任何情愫,或许会有所犹豫。
但她毫不犹豫地给了明确的回答。
“好的,我一定把原话带回去。
来来来,先吃饭,否则菜该凉了。”
郑朝阳表面装作毫无失落,招呼白玲吃饭。
第二天早晨。
李建设刚骑车出了胡同,就被一个人拦住。
虽然对方穿着便衣,但那不凡的气质和犀利的眼神让他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
然而,李建设认出了这张面孔。
这是曾一起奋斗的岁月里的郑朝阳。
以他对原着的熟知,郑朝阳已离开京城整整十年,在沪省任职。
如今,郑朝阳重返京城,无疑是为了郑朝山而来。
李建设显得颇为镇静:“旁边有个早点摊,咱们边吃边聊吧。”
郑朝阳对李建设的镇定颇感惊讶。
他们找了两个位置坐下来,店里顾客不多。
李建设吩咐服务员:“来两份焦圈和豆汁。”
郑朝阳仔细打量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自他们见面起,似乎一直是李建设掌控着局面,自己反倒像被他牵引着。
“你就是李建设?”
“没错。”
“知道我是谁吗?为什么来找我?你不问我什么,就这么把我带到这里,不怕我对你不利?”
郑朝阳问道。
李建设微微一笑:“这些话你迟早会说的,不是吗?如果真想对我不利,你也不会选在大白天,而且,就算动起手来,你也未必占上风。”
郑朝阳感到李建设话语中的自信和锐气,对他越发感兴趣。
“你的反应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期。
那么,我就直说了,关于教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李建设回答:“教堂无非是用来祷告祈福的,这点当然清楚。
不过,你想问的应该是关于生离死别之类的事。
有些人活下去需要信念支撑,一旦信念崩塌,自然就活不下去了。
你觉得我的回答如何?”
郑朝阳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虽然李建设没有明说,但话中的信息显然指的是郑朝山。
“你说得不错,但一个人的信念怎么会轻易消失呢?”
郑朝阳灼灼的眼神紧紧盯着李建设,试图从他身上找到破绽。
李建设依旧坦然,反问:“你不比我知道更多吗?”
郑朝阳盯了他许久,眼中渐渐平息下来。
确实,他与郑朝山身处不同的阵营,内心秉持着不同的信念。
他的信念从未动摇,因为他走在正确的人生道路上。
而郑朝山则踏上了一条无尽黑暗的不归路,这条路越走越窄,最终信念也随之崩溃。
此时,李建设已经喝完豆汁、吃完焦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