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爸爸了,你要是再倒下了,谁还来疼玉胭啊,谁还来爱玉胭啊,爸爸,咱俩好好的,妈妈在天上看着咱们也能像以前那样笑得那么好看’。”李荣华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老泪纵横,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大口,辛辣的烈酒呛得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李叔,您慢点喝,都怪我,不该勾起来你得伤心事的,咱们不说了,啊……”晓晓赶紧上前,一下一下地捋顺着李荣华那略显弯曲的后背,也带着哭腔地说。
“不碍事,这么多年了,我跟谁都没说过我闺女的事儿,憋着呀,难受,跟你唠叨唠叨,也能舒坦点。”李荣华看着眼前的晓晓,脸上的皱纹里夹着泪水,笑了。
“后来玉胭也是特别的懂事,啥都不让我操心,有时候我回家晚了,她还没有灶台高,也能照着影息屏上搜索的菜谱做上两个小菜,等我回家后再陪着我喝上两口。哎呀,那段儿日子呀,虽说没有她妈了,我们爷俩过得也是挺乐呵的,再加上我那废品收购的生意也越做越好,就总有人要给我再说个媳妇续弦。我心里一直惦记着玉胭妈,也怕来了后妈对玉胭不好,就一直没同意。玉胭却也总劝我,让我找一个,省得她要是有一天到别的城市上大学了,没有人照顾我。我嘴上就推脱着,说等她上了大学再说,上了大学再说……可没想到啊,这孩子真上了大学就一年不到,就再也没回来……”李荣华说到这里,语气中不再只有哀痛,更夹杂了一些怨怒。
“李叔,玉胭姐她怎么了?”晓晓也决定要打听清楚李叔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免以后再触及他的伤心事。
“她后来考上了西域科技大学的云程序工程专业,本来我是不打算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的,可我也知道这孩子学这个专业还是因为她妈妈当年出的那个事故,心里憋着劲儿呢,也就由着孩子去了。刚去上学第一个学期的时候,还挺好,闺女也怕我孤单,每天晚上都准时给我发影息链接,叽叽喳喳地跟我说学校里的大事小情,没有一个小时都不算完,每次我都担心她睡得太晚,撵着她去睡觉才挂断。到过年放寒假的时候回来,也都挺正常的,就是跟我说过一嘴,新学期开学,要加入一个学校里的什么“人类主导社团”,我也没当回事,孩子大了,得去多接触一些新的事物。可没承想,就是这个社团让玉胭那丫头变了个人。”
李荣华说到了伤心处,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开学后没几天我就发现,玉胭和我的联系少了,有时候问到她,她就说是新学期学校里的参研实验和社团活动都多,时间有点儿紧,我琢磨着也正常,还嘱咐她,要是有合适的男同学相处着好的话,不用瞒着爸爸,只要你看好,爸爸都赞成。她还说,她没时间考虑那些,现在正准备参加一个很重要的答辩,还有跟社团同学一起的研究成果要刊发。说的那些东西我是真不懂啊,也就没太往心里去。然后她跟我的联系更少了,从最开始的一天一次,到一周一次,再到后来十天半个月都联系不上。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是2055年6月1日那天,我琢磨着姑娘再大也是个孩子,要给她个儿童节惊喜,就打算去她学校看看她,那两年的生意已经不太好做了,我这也闲着,就想着反正也有一些积蓄,干脆去跟玉胭商量一下,把家里的生意就停了,去她学校附近打个零工陪着她。没想到,我刚下飞机,就被当地警方给抓住了,理由是玉胭她加入了境外的一个什么宗教组织对抗祖国政权,并且还是那个组织的新生代头目,整天通过境外的网络发布一些造成国内恐慌的言论。让我务必要联系玉胭,劝她自首,改过自新。”
听到这里的晓晓也逐渐听出了端倪,她和玉胭是同龄人,那一年正赶上全世界经济危机,华夏国是少数几个还能正常保证国家运转的,可星条国为了能垄断“宙斯一号”原材料以及更多把控不可再生资源,暗地里支持了许多无国籍人员成立各种组织进行渗透制恐。当时好多学生的接受能力比较强,加之“宙斯一号”药性副作用,使得一批比较激进的年轻人加入其中,想必玉胭就是在这个时候误入歧途的。
第二天,我联系上了玉胭,苦口婆心地劝她回来自首,警方也保证,只要她回国好好交代问题,可以免责处理。该说不说的,玉胭这孩子还是挺听话的,被我说动了,说是到了境外就逐渐发现她所参与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只是每天都有人严加看管,想逃回来不太容易。同意当晚就伺机潜伏回国,让咱们这边到时候接应她。谁曾想,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们足足等了一整夜,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给我发了一条影息信息,只有一句话:‘爸爸,原谅我不回去了,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