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脑袋,好奇问道:“你这线什么意思啊?”
她话音刚落,只见谢无舟把左手往高处抬了些许,便有一股力量将她右手一同向上拽了过去。
“哇,你这……好像挺好使。”鹿临溪说着,浅浅思考了一会儿,认真问道,“但是距离会不会太短了一些?”
谢无舟将手放下,笑着问道:“你觉得多长合适?”
鹿临溪想了想,犹豫道:“五十米?”
五十米好像有点太远了,不好第一时间赶到,不行不行。
她这般想着,连忙改口道:“十米吧,十米应该合适。”
可是十米会不会又近了一点呢?
要真打起来了,这么点距离似乎不太好施展手脚的样子……
鹿临溪摇了摇头,十分纠结地又一次改了口:“要不二十米吧?二十米应该不太会妨碍到你动手了,要有什么危险,我也可以第一时间靠近你。”
“好。”谢无舟笑着应道。
“所以现在是二十米了吗?”鹿临溪问道。
“嗯。”谢无舟点了点头。
鹿临溪站起身来,满心欢喜地小跑到门边试了试,见距离还没到,便往外多走了十几步,直到手腕感受到了那种微微的拉扯感,这才停下了步子。
如此一看,二十米倒是不近不远,感觉挺令人安心的。
鹿临溪这般想着,忽然玩儿似的握紧了拳头,悄悄用上些许灵力,很是突然,也很是用力地将那缠上丝线的右手往身后猛猛拽了一下。
谢无舟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她看见他微微皱了皱眉,一时忍不住缺德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谢无舟走到了她的身旁,那看似无奈的眼底藏了近乎宠溺的笑意。
鹿临溪努力收敛了缺德的笑声,望着谢无舟的眼睛,抬起右手轻轻晃了晃,弯眉问道:“这玩意儿结实吗?一根够不够啊?需不需要多来几根?”
谢无舟:“只要自己不去解,轻易断不了。”
鹿临溪:“在解决掉天魔之前,我肯定是不会解的,你那边我打死结了,应该不好解吧?”
谢无舟无可奈何地笑着摇了摇头:“不好解。”
“那我就放心了。”鹿临溪松了一口气,一时心情大好。
那一刻,她心情好得自己都觉得有些神奇。
分明只是系了一根看不见的红线,她却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这一次她是真的可以保护他了,他会一直在她随时能够抵达的安全距离里,她不会让他轻易受伤了。
鹿临溪这般想着,忽然感觉外头的结界看上去都顺眼了不少。
她扬起眉眼,对谢无舟笑着问道,“门都出了,陪我随便走走吗?”
谢无舟没有拒绝她的请求,她先一步走在了前头,脚步轻盈得仿佛没了任何心事。
紫冥殿的仙侍不多,可走在路上总还是会碰上一两个。
她们望向二人的目光中满是诧异,仿佛不太能够看懂二人之间的关系。
一个看上去修为不高,身上没有一丝妖气魔气,甚至略有几分仙气的女子,为何能与传说中特别可怕的大魔头相处得如此自然,甚至自然得好像有些甜蜜了……
难道她不是那个魔头的丫鬟吗?
这样一个问题,让那些恰好路过的仙侍困惑而又八卦地相互交流了起来。
但是这些和鹿临溪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就是忽然心情好,想要拉着谢无舟出来陪自己四处走一走。
从前她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不能毫无顾虑地与他一起,如今成为了真正无名之人,她终于不用再那么偷偷摸摸了。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她根本配不上谢无舟,可她才不在乎呢,毕竟早在她还是一只鹅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自己特别配了。
只不过她到底还是宅的,没走多久就急着回屋瘫起来了。
她想,还是让谢无舟好好歇着吧,反正她也是个不爱动弹的咸鱼,谁也别累着谁。
十日之约的第七日,远方灵光大盛,整片天空都被异象遮蔽。
浮云说众仙正在合力破除那个将古战场笼罩了数千年的巨型结界。
那个结界已经存在非常久了,它几乎已经和古战场的怨气融为一体,破除起来并不容易,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想来他们当年布下这个结界时耗费的心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