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吧?”鹿临溪的话语里满是讽刺,“那个时候的动静也有这么大吗?”
“那时我还年幼,没有注意过这些,又或许曾经注意过,不过后来忘记了。”浮云轻声叹道,“要不是你曾对我说过这些,我都不知古战场竟笼罩着这样一层结界。”
可不是吗,换做是谁都很难想象,一群人大费周章弄出这样一个结界,只是为了困住一个人的生路。
现在那层结界终于被破除了,也不知当初决意布下这层结界之人,心里可会有那么一丝的悔不当初?
也许并不会有吧。
那天夜里,谢无舟主动提出想要去外头走走。
他说的外头,是离开结界的那种外头。
鹿临溪没有急着催他养伤,只是和他出去走了一会儿。
她跟在谢无舟的身旁,一路去到了一个陌生而又偏僻之地——九重云台。
名字取得这么高雅,实际就是天界的雷刑台。
这座刑台位于层云之上,七根雕有游龙的石柱高耸着将云台环绕,石柱之上挂着一条条手臂粗细的乌金锁链,无比森冷地向下垂入云间。
相传此处位于天界极北方,是整个天界最高的地方,可引天道之力,净化一切罪业。
正因如此,这里成为了一座雷刑台,所有有罪之人都会被押来此处接受雷刑。
谢无舟带着她走到了云台最边缘,一双幽静的眸子静静望向了远方。
鹿临溪不太明白,谢无舟为什么忽然带她来这个地方,她望向他的目光变得茫然了几分。
他是想起了他的娘亲,还是想起了什么别的?
鹿临溪:“你来这里,是因为你……”
谢无舟:“向下看。”
鹿临溪愣了一下,忽然被谢无舟摸了摸头。
那个瞬间,一股灵力涌入了她的双眸,脚下层云不再遮眼,模模糊糊好似层层薄雾,仿佛伸手拨弄一下都会轻轻散去。
透过这薄薄的云雾,她第一次站在天界看到了人间。
说是人间,却又不似人间。
原来天界九重云台之下,便是那一片被怨气笼罩的尸山血海。
从这里向下望去,怨气似比数千年前稀薄了不少。
当然也有可能并不是那里怨气稀薄了,只是怨气都凝作了血海之上那一座被血雾笼罩的若隐若现的蜃楼。
离得太远太远,就算有灵力加持,她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