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事干去诅咒一只小猫咪,但是这只小猫咪是麻仓叶王的小猫咪。奈奈和麻仓叶王相处的时间长达一年,被他带着出了几趟门之后,她深刻地体会到了对方招人嫌的程度,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在他身边都会被羽茂家主记上小本本,人心是非常复杂的东西,也是一件难以预料的东西,自己家的小猫咪,当然要保护好。
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麻仓叶王表情如她一样稳如老狗,脸上的笑容温润,“不至于吧。”
他有这么讨人嫌吗?
奈奈点点头,“你非常讨人嫌。”
真的。
麻仓叶王微笑微笑再微笑,熟门熟路地把一个竹简放到了奈奈需要处理的文书里。
奈奈:“……不至于吧。”
麻仓叶王微笑微笑再微笑,“你也不差。”
在讨人嫌这方面,熟悉点这小丫头片子的人都知道,对方的嘴,鬼都嫌弃。
窗边垂着竹编的御帘,冰冷的夜风卷起星星点点的雪花,从罅隙里闯了进来,一股脑地撞进了火盆里,雪风卷着灰烬扑到了地板上。
今天的麻仓叶王把工作的地方从书房移到了偏殿,偏殿里烧着温暖的炭火,还有猫,就算是枯燥的文书,处理起来的时候,心里也多少得到了安慰。
而且还有被他拖下水的奈奈。
奈奈把窗户稍微合上了一点,偏殿重新安静了下来,她把文书抱到了一边儿去,免得跳出来的火星把文书给点着了。
趴在蒲团上的虎斑猫打了哈欠,毛茸茸的尾巴宛若旗帜一样,高高竖起,柔软的肉垫踩在地板上,轻细无声,一路溜达到了快要被文书埋掉的麻仓叶王边上,麻溜地钻进了对方垂到地板上的袖子里。
麻仓叶王无奈地笑了笑,无声地纵容了虎斑猫。
虎斑猫趴在云朵一样的袖子里打起了呼噜,今天的文书也处理完了,奈奈把竹简整理好,一个一个迭在了一起,洋洋洒洒迭起了一座小山。
奈奈盯着竹简制成的文书,沉默了半晌,才瘫着一张脸吐出一句‘生活不易’来。
今年的夏季意外的干旱,灾荒像是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大量的游民从四面八方涌到了平安京,像是虫蛇一样扎堆在鸭川的西岸。
诅咒是由人心底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