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的那顶则稍远一些,单独搭在一片空旷的地上。
方才珍婕妤大放异彩,风头无两,到明帝身边后有意无意便将乌常在挤到了一旁。乌常在脾气好,也不愿触她霉头,默默就退下了。
珍婕妤今日打扮的可谓是粉面桃腮,她红着脸靠在明帝怀里,斟了两杯酒递上去,眼神欲说还休。
明帝轻笑一声,将珍婕妤指尖含在口中,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
珍婕妤许久未被召幸,心里痒痒的,一双柔荑便伸到了明帝斗篷下面轻轻揉捏。
明帝闷哼一声,身子颇为享受地往后一靠,哑声道,“继续。”
珍婕妤脸红的似乎能滴下水来,呢喃细语:“陛下,不如去那边的帐篷里…臣妾再好生伺候您。”
美色当头,明帝倒也没有心思逗弄,抱着珍婕妤便大步流星进了营帐。
吴德昌一路小跑跟在后头将帐帘垂下,守在外头。
因着并不留宿,今日准备的营帐是仅供临时休息的,空间并不多大。帘子垂下后,帐内光线昏暗,气氛迅速升温。
明帝喝了几杯酒,此时血气上涌,丝毫不打算怜香惜玉,将碍事的衣物丢到一旁,大刀阔斧便进了温柔乡。
钟嫔和纯嫔就是在此时出的事。
几个宫人匆匆前来禀报,想要找能做主的明帝,毕竟今日随行并无太医,钟嫔和纯嫔不能拖着。
吴德昌是真的为难。里头正情到浓时,他若是打搅了明帝的兴致,有几个脑袋够砍?
三月的河水仍旧冰冷,钟嫔早已冻得昏了过去,纯嫔只是被叮了两下,虽然身上肿痛难忍,意识却还算清醒。
此时她见久久未曾有消息传来,终于急得跑了出去,“陛下呢?我要见陛下!”
几个宫人支支吾吾也不敢拦,纯嫔便跑到了明帝帐外,抓着吴德昌就道,“公公,陛下在内休息吗?劳烦您通传一声,钟姐姐那边可拖不得…”
吴德昌急忙“嘘”了一声将她带远了些,小声道,“小主,不是奴才不肯通传,眼下陛下正和珍婕妤在内,奴才实在不好…
不如这样,奴才叫一队侍卫先行护送您和钟嫔小主回宫如何?这点主奴才还是能做的。”
应景似的,帐内低低传来几声娇吟和慰叹,纯嫔如遭雷劈,她立刻想到珍婕妤给钟嫔的花蜜水,一时间心乱如麻。
一会儿想是不是那花蜜水中被动了手脚,否则怎么她引来的是蝴蝶,自己和钟嫔引来的却是蜂群?一会儿又想她二人窘迫至此,罪魁祸首却在婉转承宠,实在气煞人也。
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纯嫔悲愤交加,只得垂着泪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