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内殿坐下,平和道,“坐吧,钟嫔如何了?”
纯嫔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垂泪道,“回陛下,钟姐姐如今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很是凶险。
当时钟姐姐和臣妾被马蜂追,她为了保护臣妾,将身上的斗篷给臣妾披在了身上挡住蜂群,自己则被逼的跳了河…”
明帝看向一旁的吴德昌,吴德昌会意,将那只纸鸢呈了上来。
“说说看,为何会被蜂群追?”
纯嫔一五一十道,“今日珍婕妤在花田中引蝶,煞是好看,钟姐姐便上前询问缘由,珍婕妤说是不小心洒了花蜜水在衣物上。
钟姐姐便讨来一杯,同臣妾一起淋了些在纸鸢上想效仿珍婕妤,但真的只有些许,且很快就擦干了!没曾想,臣妾二人刚将纸鸢放飞没一会儿,便引来了附近树上的一窝马蜂…”
纯嫔心疼钟嫔,难免迁怒了珍婕妤,措辞却十分小心,不让明帝看出这层意思。
好在明帝知道纯嫔平日里恭谨慎微,是断断不可能诬陷别人的,心里便信了七八分,自然会想珍婕妤是不是在那所谓的花蜜水中动了什么手脚。
纯嫔继续道,“臣妾知道珍婕妤可能也只是久未面圣,想以蝴蝶博陛下一笑,臣妾和钟姐姐只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不愿让陛下为难。”
先不论纯嫔不知道花蜜水到底有没有问题,便是真的有,她也没有证据。因此她一招以退为进,只想让明帝心中对珍婕妤有不满,并不要什么处置。
果然,明帝沉吟开口,“朕知道了,你们二人便好好休养吧,叫太医好生医治。”
明帝自然清楚珍婕妤引蝶不是偶然,但他今日才和珍婕妤欢好过,不想将事情闹大。
明帝心里便直接给此事定了性:认为珍婕妤确实有问题,但他大发慈悲不予处置;委屈了钟嫔、纯嫔二人,拨些赏赐便是。
至于珍婕妤那边,非但全然不知这场风波,还在为是钟嫔、纯嫔这两个不会无端生事的人而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