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您行行好,您的善举定会被乡民们铭记于心的,求求您了。”钟昊天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给刘员外鞠躬。
刘员外依旧不为所动,不耐烦地挥挥手,对身旁的家丁说道:“把他给我撵出去,别让他在此聒噪。”
两个粗壮的家丁立刻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架起钟昊天就往门外拖。
钟昊天挣扎着,大声呼喊着:“放开我!刘员外,我应了您的条件,十两一石粮米!”
刘员外听到这话,这才抬手示意家丁停下,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哼,早如此不就好了。”
钟昊天满脸的痛苦与无奈,他咬着牙说道:“还望员外尽快筹备好粮米,乡邻们都等着救命呢。”
刘员外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道:“放心吧,只要你银子到位,粮米即刻便会给你。”
钟昊天缓缓掏出银子说道:“都在这儿了。”
就在此时,从门外大摇大摆地走来一位身形矮胖、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此人正是刘全的儿子刘能。
只见刘能慢悠悠地晃至钟昊天跟前,斜睨着眼睛说道:“售予他人是十两银子一石米。但于你而言,不论出价几何,都不卖。”
此话一出,钟昊天瞬间愣住了,就连刘员外也怔住了,说道:“能儿,你所言何意?为何不能卖与他?”
“爹,您再仔细瞅瞅他是谁,他便是当年将我打伤的钟昊天呀。您瞧,我这头上迄今还留着他打伤我时留下的那道疤呢。”刘能一边说着,一边特意把头伸过去,指着额头上那道浅浅的疤痕,脸上满是怨恨与张狂。
刘员外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上上下下仔细端详起钟昊天来。
钟昊天赶忙说道:“刘员外,都怪我彼时年少轻狂打伤了令郎,还望你们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计较。如今我购置这些粮米乃是为了拯救乡邻们,恳请员外和少爷高抬贵手。”
刘能依旧不依不饶地讲道:“爹,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绝不能就这般轻易饶过他。想当年,他令我于众人跟前丢尽了颜面,我怎可能善罢甘休。”言罢,他更是恶狠狠地朝钟昊天瞪了一眼。
刘员外沉思片刻,而后冷笑道:“既然如此,那这粮米你休想拿走。”
钟昊天心急如焚,连忙求情道:“刘员外,求求您啦,乡邻们着实不能没有这些粮米啊。”
刘能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哼,钟昊天,你可还记得当年为了柳音音与我争斗之事?”
钟昊天咬咬牙,说道:“那皆为过往之事,此刻并非谈论这个的时候。”
“哟,不敢承认了?当年你可是为了她与我打得难解难分呢。”刘能一脸得意地嘲讽道。
“哼,那是因为一直对她纠缠不休。”钟昊天忍不住反驳道。
“我如何行事与你何干?真是可笑至极。”刘能嗤笑道。
“不管怎样,当下先解决粮米之事。这过往之事就莫要再提了。”钟昊天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
“那是你的事,与我毫无干系。”刘能无情地回应道。
钟昊天绝望地看着他们,心中愤怒至极。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大声说道:“刘员外,倘若你们不肯卖粮米予我,我便去县衙告发你们囤积居奇,于灾年哄抬物价。”
刘员外和刘能一听,竟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
“去吧,去吧。我求你此刻就去告我们吧,哈哈哈……”刘能狂笑着说道,那嚣张的神态令人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
“你,你们……”钟昊天望着他们疯狂的笑声,心中颇为疑惑与不安。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爹与县太爷是何关系。他们可是八拜之交。”刘能得意洋洋地说道,说完还不忘抖抖自己的衣角,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令人作呕。
钟昊天的心顿时沉至谷底,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他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你们与官府勾结,怪不得如此嚣张跋扈、为所欲为。”
钟昊天又咬了咬牙,不甘心地说道:“难道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吗?难道你们就不惧遭报应吗?”
刘能不屑地撇撇嘴:“报应?哈哈,我刘能可从来不信那一套。在这地方,我爹便是王法,我便是王法!”
钟昊天怒视着他们,心中虽愤怒,但也知晓此时不宜硬拼。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去,心中却暗暗发誓,定要想办法让这对父子受到应有的惩处。
然而,就在他刚走几步时,刘能却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