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险些坠地:“这是何物?本少爷断不吃这个!”他的眉头紧紧蹙起,脸上盈满厌恶与骄横之态。
柳音音强忍着泪水说道:“少爷,厨房仅有这些了,您权且将就着用些吧。在我们潭花村,乡亲们皆在忍饥挨饿,连野菜都吃不上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近乎哀求的颤音,犹如孤雁哀鸣,眼眶微微泛红,似那被风雨摧残的娇花。
刘能不屑地冷哼一声,一手打翻了粥碗,滚烫的粥洒了一地,热气蒸腾弥漫。“那些贱民岂能和本少爷相提并论?去重新做!做不好今晚休想歇息!”他怒声咆哮着,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剧烈抖动,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令人胆战心惊。
柳音音咬咬牙,再次转身奔赴厨房。厨房里的炉火映照着她那倔强却又无奈的脸庞。
待她重新做好食物端回来时,刘能却已鼾声如雷,呼呼大睡。
柳音音抬脚刚欲离开,刘能的声音又骤然吼起:“柳音音,你这是寻死不成?本少爷说过让你离开了吗?”
柳音音再次返回他身旁说道:“少爷,饭菜已然备好,您可以享用了。”
“吃什么吃,气都被你给气饱了。”刘能道,他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那少爷此刻想要如何?”柳音音耐着性子问道,她的声音已然有些沙哑,身心俱疲。
“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愚笨的丫头。天黑了,你说我欲何为,我自然是想要安睡。”刘能皱着眉头说道,他的眼睛紧闭,语气中满是戏弄之意。
“那音音服侍少爷就寝。”柳音音低声说道,尽管满心不情愿,却也只能强自忍耐。
柳音音上前帮刘能整理被褥,刘能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床上拉扯,狞笑着说道:“柳音音,今晚你就陪本少爷一同安睡。”
柳音音大惊失色,奋力挣扎:“少爷,请您自重!”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
刘能却愈发得寸进尺,试图将柳音音拥入怀中。柳音音忍无可忍,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推。
刘能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床上,伤口被牵扯,疼得他“哎呦”直叫。
“你这贱婢,竟敢推本少爷!”刘能恼羞成怒,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如血。
柳音音退后几步,眼中盈满了愤怒与恐惧,颤抖着双唇说道:“少爷,我……”
就在这时,房门猛地被推开,一股灼人的热浪如脱缰的野马般汹涌而入屋内。
刘夫人怒目圆睁,迈着大步如一阵狂风般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她那一身锦绣衣裳随着其动作轻轻摆动,却全然无法遮掩她此刻熊熊燃烧的怒火。
刘夫人阴沉着脸,那脸色恰似暴风雨来临前夕的苍穹,阴沉可怖得令人心惊胆寒。她不由分说地高高抬起右手,那保养得宜却蕴含着惊人力量的手掌挟着呼呼的风声,重重一个耳光甩在柳音音脸上。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竟敢如此伤害少爷!”刘夫人声嘶力竭地厉声呵斥道。她的眼神犹如阴冷恶毒的毒蛇,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芒。
柳音音紧紧捂着红肿的脸庞,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然而她却强忍着,不敢让其滑落。
“能儿,你没事吧?”刘夫人匆匆走上前,脸上的狠厉之色瞬间烟消云散,转而换上了一脸的宠溺,那目光中盈满了关切与疼惜,痴痴地凝望着刘能。
“娘,我无事。你过来所为何事?”刘能眉头紧蹙,满脸的不悦,嘴里嘟囔道。
“娘放心不下你的病情,故而前来瞧瞧。未曾想这丫头竟如此不知好歹……”刘夫人道,她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柳音音一眼,那目光仿佛要将柳音音生吞活剥。
“娘,她区区一个小丫头,能奈我何?你就莫要过问了。”刘能心情烦躁至极,眉头紧蹙,不耐烦地大声说道,那语气中满是烦闷与抵触。
“不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此不守规矩的贱婢倘若不加以严厉惩罚,日后这府中岂不是乱了套,又怎能服众?”刘夫人把脸一沉,表情严肃冷酷,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拖下去,关到柴房,明日再行发落!”刘夫人柳眉倒竖,双目圆睁,厉声喊道。那声音仿若惊雷,在屋中炸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几个家丁闻得传唤匆匆而入,他们个个身强力壮,臂膀孔武有力。那一双双犹如铁钳般粗壮有力的大手,不由分说地死死拽住柳音音那纤细柔弱的胳膊,毫不怜惜地粗暴往外拖。
刘能此时躺在床上,面色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