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猪肝般通红,气急败坏地嘶声喊道:“娘,你暂且放过她吧,等儿子这伤痊愈了,再好好收拾她也不迟!”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低沉,犹如闷雷在喉间滚动,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却又带着些许无奈与不甘。
刘夫人斜睨了一眼床上的刘能,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指点了点刘能的额头,说道:“能儿,你喜欢那丫头,娘心里清楚。可是你莫要瞧她长得柔柔弱弱,实则难以驯服得很。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断不会乖乖听话的。再者,你现今重伤在身,怎可动此心思?她如今已掌控在你手中,你想要她,也须得等身体康复了才行。”
刘能听了刘夫人这番话,先是双目圆睁,面露迷茫之色,须臾之间,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他满脸钦佩地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娘您这一番筹谋真是精妙绝伦,儿子受教了,多谢母亲!”
柳音音被无情地关进了那昏暗逼仄的柴房,周遭似被浓稠的黑暗紧紧包裹,闷热的气息如无形的牢笼,刺鼻的腐臭味道肆意弥漫。
她无助地蜷缩在角落,破旧的茅草仿若尖锐的芒刺,无情地扎着她娇嫩的肌肤,悲愤与无助在她的心中如汹涌的潮水般肆意翻腾。
一夜悄然流逝,柳音音身心俱疲,饥饿感如影随形,精神也恍若游丝,变得恍惚迷离。
窗外的夏虫不知疲倦地鸣叫不休,那聒噪的声响透过柴房狭小的缝隙执拗地钻进来,恰似恼人的噪声,无休止地折磨着她已然脆弱不堪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