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听闻此动静,皆满怀热忱地围拢而来。
“公子,不知您此刻感觉怎样?”王老汉满含关切地问询道。
慕容冲虚弱地应道:“多谢诸位关怀,我已无大碍。只是这身躯仍有些乏力,休憩片刻便好。”
“您这公子之躯可比不得我们这些粗野之人的身子骨,还是多多留意些为好。”李大叔憨厚地说道,语气中满是诚挚。
慕容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言道:“让诸位费心了。”
“敢问这位大叔,附近可有大夫郎中能为公子诊治?”白霜焦急地问询,那美丽的眼眸中盈满焦虑之色。
“离我们村四五里外的镇上有,只怕他们不肯前来啊。”小赵气愤地说道,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这又为何?”白露好奇地追问,秀眉轻蹙。
“只因我们得罪了镇上的刘全,他蛮横跋扈,威胁大夫不许前来,亦不许药房卖药与我们。”小赵咬着牙关说道,眼中满是怒火。
“岂有此理!这刘全是何人物,竟如此嚣张?”慕容冲一听,怒不可遏,猛然坐起,大声呵斥道。
“他是我们镇上的富绅,与那知县赵扩乃是八拜之交。在赵扩的庇佑下他为富不仁,恶行累累。”王老汉无奈地叹息着,眼中满是悲愤之情。
慕容冲主仆四人闻得赵扩之名,不禁相互对望一眼。
“哼!赵扩?他的逍遥日子即将终结!”慕容冲冷声说道,那坚毅的眼神仿佛能刺破一切阴霾。
“唉,我们也期望如此。奈何他身为县太爷,日子过得可谓逍遥自在。”小赵无奈地摇头,满脸尽是沮丧之态。
“他不是已被革职查办了么?”白露惊诧地脱口而出。话甫一出口,便觉自己失言,赶忙垂首不再多言。
“什么?赵扩被查了?何时之事?你们又是从何得知?”李大叔诧异地追问。
周遭的村民们亦都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困惑之色。
“乡亲们莫要激动,赵扩他昏庸无能,况且赈灾不力,朝廷岂会容他肆意妄为?我们亦是沿途过来时听人议论方才知晓。”慕容冲赶忙解释道。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小赵兴奋得蹦了起来。
“唉,这如何可能呢?我们这山高皇帝远的,谁能管得了我们这小小的黎县呢?”王老汉叹息道,脸上写满了怀疑之色。
”当今皇上仁爱圣明,而赵扩多行不义,皇上又岂会容他鱼肉百姓?“慕容冲正义凛然地说道。
村民们渐渐沉默下来,似有难言之隐不便对这陌生的主仆四人言明。
慕容冲道:“大家不必忧虑,此事日后自见分晓。但不知诸位又是如何得罪了那员外刘全呢?”
“唉,刘全那不学无术的儿子刘能看上了我们村柳泉的女儿音音,我们大家又怎会让音音这孩子陷入狼窝虎穴?”王老汉说道,那紧握的拳头彰显着内心的愤怒。
“所以你们与那刘全便有了过节。”慕容冲说道,眉头紧锁。
王老汉叹息着点了点头。
“那现今呢?刘能可曾再为难柳家姑娘?”慕容冲急切地问道,目光中满是关切之意。
王老汉的叹息声愈发沉重了,村民们更是义愤填膺,小赵怒不可遏,一拳猛砸向梁柱。
“柳家姑娘当下状况究竟如何?为何大家皆缄口不言?着实令人心焦啊!”老福于一旁焦灼地来回踱步。
“是啊,我家公子素日侠义为怀,说不定能为诸位施以援手呢。”白霜言道,目光之中尽是对慕容冲的信赖与拥护。
“我们与你们不过萍水相逢,怎好腆颜劳烦?况且,此事恐你们亦是回天乏术。”王老汉无可奈何地摇头说道。
“或许我们能够一试,倘若诸位信得过我们。”慕容冲斩钉截铁地说道,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位村民的面容。
“好,我说!”小赵捋了捋裤管,继而绘声绘色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尽地娓娓道来。
慕容冲的眉头愈皱愈紧,末了一拳猛捶于地,愤懑不平地言道:“这刘全父子简直是目无法纪、肆意妄为!”
“公子莫怒!切要保重身体!”白霜赶忙相劝,眼神中盈满心疼,伸手轻轻扶住慕容冲。
“本公子定然要好好会一会刘全刘能这父子俩,为潭花村讨回公道!”慕容冲豪气万丈地说道,那气势仿若能压倒一切奸邪。
“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此事该当如何操办呢?”李大叔忧心忡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