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
“王爷莫急,且听下官细细道来。那日我重伤之下竟又高烧昏迷不醒,赵士奇无奈之下,只得匆忙将我送往就近的李卓大人府上。而十一王爷无论生死,则交由光启,也就是青衣人的首领,负责寻觅。好在十一王爷福泽深厚,命不该绝,被一女子所救,光启他们历经多番周折,方才打听到他的下落。”冯清梁边说边拱手作揖,额头上汗珠密布。
“那我十一弟和那女子现今在何处?”慕容冲急切地问道。
冯清梁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神色忧虑又道:“唉,光启本以为那女子乃良善之人,寻得十一王爷便会安然无事。未曾想那女子竟心怀叵测,趁他们不备之时,将十一王爷悄然带走。”
慕容冲皱眉道:“我那十一弟难道未曾察觉这女子有问题么?”说着,一只手抚上额头,满脸的难以置信,在屋内来回踱步,神色焦躁。
冯清梁摇头道:“十一王爷生性纯善质朴,再加上对那女子一见钟情而不可自拔,哪里能想到诸多事端,就这样随她而去了。”
慕容冲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冯清梁,眼中满是期待,问道:“那可知他们现今身处何方?”
冯清梁又道:“光启又率领青衣兄弟们多方探访,终于知晓十一王爷被困在迷魂镇。”
“什么,迷魂镇?”慕容冲惊声说道,身子猛地一颤。
“王爷知晓此处?”冯清梁惊讶地问道,眼睛瞪得浑圆。
“何止知晓,我们这两日阴差阳错也被困镇中,幸得青衣人相助引路,方得以脱身。想必就是大人所说的光启及青衣众兄弟。”慕容冲边说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当日光启派人告知于我十一王爷被困迷魂镇的消息后,我和李大人便马不停蹄自闵江赶来,期望能够助他们一臂之力,然却始终未曾见到光启及青衣兄弟们。方才听王爷所言,应是当时已然进入迷魂镇中了。”冯清梁说道。
“不错,只可惜光启众兄弟未能将十一弟救出,而我的一位朋友也被掳走了。想必应是同一伙人所为。”慕容冲叹息道,无奈地摇了摇头,神情落寞。
“这伏龙教着实可恶至极。”冯清梁咬牙切齿地说道。
“伏龙教?他们不是在突邺边境与突邺国师、镇国将军制造兵变造反之事么?”慕容冲道,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目光中满是疑惑。
“王爷有所不知,这伏龙教势力庞大至极,所辖青龙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之下又设分堂,教中弟子不计其数。在突邺生事的,恐怕也只是他们教中的某一分支罢了。”冯清梁边说边比划着,神色紧张。
慕容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如此说来,他们岂不是我们的强劲敌手?一群代国余孽已然令人头疼不已,这伏龙教又究竟是何来历?他们之间可有什么关联?”
冯清梁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此中详情,尚不清楚。”
慕容冲眉头紧蹙,沉声道:“未曾料到,这赈灾之事竟是这般艰辛曲折。两位大人,不知可曾知晓林岳大人所率赈灾队伍的动向?”
冯清梁与李卓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李卓满面愁云,喟然长叹:“赈灾队伍迟迟未现,赈灾物资难以送达难民手中。冯大人与我为此忧心忡忡,一则为林大人他们牵肠挂肚,二则为众多难民焦心不已。”
冯清梁眉头深锁,忧心如焚地说道:“下官与李大人这段时日,先是将闵江周遭的难民妥善安抚,而后赶赴这受灾甚重的黎县。一则欲协助光启等人救出十一王爷,二则下官身负皇上重托,期望能遴选出一位清正廉洁的知县。”
慕容冲微微仰头,目光急切而炽热,问道:“噢,两位大人可有人选?”
冯清梁赶忙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我与李大人这几日一直暗中探查,从百姓口中亦获知了几个人选,其中尤以杨霖声望最为卓着,深得百姓拥戴。”
“可是因洪灾之事与赵扩闹翻,愤而辞官的主簿杨霖?”慕容冲眼睛一亮,赶忙问道。
“正是此人,莫非王爷也知晓此人?”冯清梁与李卓对视一眼,面露欣喜,齐声问道。
“不错,确实有过数面之缘,而且相谈甚欢。”慕容冲轻摇折扇,颔首说道。
“不知王爷觉得此人如何,能否担当得起知县一职?”冯清梁小心翼翼地问询,眼神中满是期待。
“此人刚正不阿,经常为百姓仗义执言。任职多年,对官府事务不仅熟稔,亦颇具才干。”慕容冲赞赏道。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