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娱乐城,那是陈
耀目前管理的洪兴生意。
“先生,这个时候很多场所还没开门。”
司机多少有点意外,这也太猴急了吧,刚下飞机就去找女人,问道:
“要不要先去酒店?”
杜笙知道天沙街是红灯区,而且是持证上岗合法的,笑道:
“约了相好。”
司机不再多问,立即发动车上了高速。
杜笙其实是在思考陈耀让他帮忙的事,其中涉及到地盘争端,有些棘手。
毕竟洪兴在这边没多少人手,能打的连一百都不到,主要还是从事娱乐场工作。
之前他曾听靓坤提过一嘴,洪兴在新嘉坡有几家场子,都是酒吧、夜总会、食肆、以及勾栏场所。
按陈耀的意思,似乎是一家夜总会被当地势力看中了,但陈耀不愿贱卖,双方闹得有点下不来台。
杜笙下车后,在附近商场买了套装换上,又稍稍伪装一番,这才联络陈耀。
“阿笙,很久不见了,变化有点大啊。”
陈耀打量着眼前这位与印象中六成相似的杜笙,似有感慨道。
他这番话其实是一语双关。
除了感慨杜笙的伪装手段了得外,也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概叹。
关于蒋天生的死,以及洪兴话事人大变动的事,他多少有些耳闻。
不用猜都知道,里面很多事都有眼前这位年轻人在推动。
他既感慨蒋天生的自私自利性格,注定有此一劫。
也感叹杜笙势力膨胀之快,连湾岛濠江都开始布局,简直是鱼跃龙门。
杜笙虽然明面上还是话事人身份,但洪兴内部谁不知道他是隐藏的第二龙头?
这种日月换新天的大变化,用波澜壮阔来形容也不为过。
陈耀虽早就料定杜笙不是池中物,但这种上位速度仍旧惊住了他。
此刻再见面,难免情绪复杂。
“耀哥,你还是风采依旧啊,活得潇洒。”
杜笙跟着陈耀进了包厢,笑着举杯回礼一句。
他也猜到对方迟迟不回香江的用意,除了避开纷争外,未尝没有独立自我的意思。
双方客套两句,杜笙考虑到时间关系,直入正题道:
“耀哥,之前让你打探的事,有着落没?”
陈耀深深看了杜笙一眼,道:
“在东北区新河一带,那里明面上是山口组的大和商贸。”
虽然他不清楚杜笙为何千里迢迢赶来新嘉坡,而且让自己调查山口组的据点,但聪明人都猜到里面涉及到相当重要的冲突。
至于冲突会闹到什么地步,他现在的身份不好过问。
杜笙暗道陈耀果然靠谱,和聪明人打交谈就是爽快,消息也足够保障。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多问了几句,这才话锋一转道:
“耀哥你这边遇到了什么难题?”
陈耀没有什么得力好手,正头痛这件事,杜笙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他怎么可能不把握住:
“义兴公司想要吞并我们的夜总会,但碍于情面还在讲数阶段.......”
杜笙听完讲解,这才若有所思。
在新嘉坡还未独立时,当地几乎被人认为有两个征府。
一个是英联邦管控的地上征府,而地下政府指的就是私会党。
那个时候,南洋这边的华人男性,高达六成都是私会党成员!
每年都有上千起斗殴事件发生,直到十五年前扫黒镇压才扫灭社团气焰。
而私会党其实就是天地会刚来到南洋时的别称,后来为了适应新嘉坡独立的法令,改称为义兴公司。
如今社团在新嘉坡虽然不成气候,转为地下模式,但贩毐、放贷、赌博等生意仍旧红红火火。
特别是猪仔贸易,因为新嘉坡高速发展,对劳工需求增加,这里已经是亚洲最大的劳力人口畈卖中心之一。
新嘉坡七成人口是华人,其中不少都是被私会党牟取高额利润从东方大国畈卖过来的。
而义兴公司之所以看中光耀娱乐城,就是想要为供应运输‘猪仔’打掩护。
毕竟这里有不少商品是从内地运输,还打通了香江渠道,更有商船往来,让义兴公司的负责人邵耀坤眼馋得很。
不过洪兴招牌足够响亮,邵耀坤也不敢强来,只是一直纷争不断。
直到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