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闻听赵云要验证龟的年轮,当即道:“这有何难,府中刚好养有几只知道年岁的乌龟。”
刘表也对赵云年轮之说很感兴趣,道:“那便教人将那几只乌龟呈来!”
众人将那几只乌龟的同心环数过,果不其然,三岁者两个同心环,五岁者四个同心环,十岁者九个同心环,并无错漏。
刘表赞道:“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神妙之处,赵将军当真博学多才,老夫受教!”
刘琦也附和道:“那么依照这年轮理论,那只神龟不过百余岁,何来千岁?”
“啊哈!”许汜尴尬一笑道:“当日我发现这只神龟时,曾向城中着名养龟人讨教,他一口咬定是三千岁神龟,想不到他居然骗我。若教我遇见他,必不会饶恕他!”
赵云却是叹口气道:“这只龟活到百余岁,已是不易,只可惜被一些别有用心者搬来搬去,使它不断颠簸,以致早夭,实在可惜!”
许汜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
蔡瑁见状,岔开话题道:“这年轮之说过于神妙,赵将军可否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年轮就代表一岁呢?”
赵云回道:“乌龟每年都有着明显的生长期和冬眠期,生长期背甲盾片和身体一样生长,形成疏松较宽的同心环纹圈,冬眠期乌龟进入蛰伏状态,停止生长,背甲盾片也几乎停止生长,形成的同心环纹圈狭窄紧密。”
黄承彦哈哈大笑道:“茅塞顿开!茅塞顿开呀!”
刘表也是一扫方才的怒气,笑着招呼大家回堂重新开宴。
席上众人不断夸赞刘备、赵云二人,只是求田问舍的许汜再无人问津了。
宴会结束,刘表命刘琦将众人安排在馆舍下榻安歇。
众人安顿下,刘琦特意来刘备房中稍坐,盛赞赵云文才学识,更叹刘备识英雄重英雄。
三人谈得一阵,刘琦忽然一阵感伤。
刘备忙问其故。
刘琦立即行礼请教道:“继母蔡氏疼爱刘琮,与我嫡长子之位耿耿于怀,常怀谋害之心。我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还请叔父救我!”
刘备、赵云互视一眼,心中了然。
刘备先是宽慰刘琦,小心尽孝。
刘琦闻听此言,心中一凉。这些年他多番求助他人,不是畏惧蔡氏、蒯氏势力,就是不愿卷入嫡庶纷争。
刘琦点头,刘备宽慰一会儿,却忽然道:“长公子眼下或有一途,可以自救。”
刘琦眼中一亮,道:“恳请叔父搭救!”
刘备叹口气道:“春秋之时,申生、重耳两位公子与你如今境遇可谓同出一辙。可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
刘琦恍然大悟,道:“叔父的意思是?”
刘备继续道:“如今江夏,北有袁术称帝,南有孙策征战不止。而黄祖屡战屡败,却居功自傲,公子何不上言,乞屯兵守江夏,则可以避祸矣。”
刘琦闻言大喜,伏地下拜道:“谢叔父救命良策!”
刘备慌忙将之扶起,刘琦再三称谢离去。
时已值三更,二人不敢打搅黄承彦和项昼。正欲回房各自休息,却忽闻有人扣门。
赵云开门,正是黄承彦和项昼二人。
项昼道:“深夜打搅,甚是惭愧。只是害怕二位明日一早便行离去,因此也只好冒昧了。”
项昼一番话刚说完,便不住喘气。显然自黑山之后,项昼身体不仅没有调理好,反而更加的差了。
“哪里哪里!我二人也是渴欲一见,却怕打扰了二位,才未敢前去!”刘备微笑道。
二人进房坐下,黄承彦道:“今日前来,全因我这位老友实在是等不了了!”
赵云客气道:“无妨无妨,二位有何吩咐尽可直说!”
项昼哑然失笑,道:“承彦说话太过含糊了!我之所以等不了,实则是时日无多了!”
他虽极力克制,却也不免仍是有些咳喘。
刘备、赵云二人大惊,刘备道:“先生无需担心,在下与神医华佗先生也算有点旧识,可以请他前来为阁下医治!”
项昼却是摇了摇头,道:“不瞒二位,华佗弟子樊阿其实是我墨家众人!”
刘备、赵云二人不由面色一变。
赵云道:“想不到墨家竟是如此实力强大,以致无孔不入!不知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项昼道:“昔日我舔为黄巾军军师,也将墨家学说得以发扬,黄巾军中也有不少墨家弟子。自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