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相间纹路的白虎皮毛。五彩的猛虎见着这只人面虎身的灵兽立刻就浑身炸毛,张嘴“哈”了一声,扭腰摆尾就扫,却不料对面这怪物不仅依样晃动身躯,身后更是同时甩出八条尾巴,一下就把它的彩色尾巴给缠住了。
伴随老叟“戎车既驾,四牡业业。修我甲兵,与子偕行!”的歌声,秦军立即军旗挥舞,鼓点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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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五军九首虎身的灵兽四足并立,上身一挺,四支持着兵器的手正要对五彩长尾的灵兽作难,却不料那边秦军又“隆隆”杀到一批战车来解围,车里“呵呵”跳出几只长臂猿猴来,狼嘴豕牙,兔瞳猫耳,各个一身密密麻麻又粗又长的黑毛,宛如烟云般笼罩到了它的身上,虽然这九首的灵兽威猛凶悍,捏黑眚如同捏吗喽,却敌不过眼前源源不断席卷而来的一众黑眚,放眼望去,它们的数量之多如潮似水,伴随着一阵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急促笛声,掀起泼墨似地层层浪涛,瞬间就淹没了五军阵列。
不料五军前军遇到飞天妖怪海正要陷入下风,从五军中军立刻又窜出了整整齐齐一排举着韩旗的白甲长袍骑兵,各个持一杆三丈长的攒火尖枪,身下的坐骑状马而鸟翼,见眚则飞,面对黑潮浪花的拍打在空中急转闪避时,只拿长长的火枪去撩拨脚下那些黑眚的长毛,这一来一去,那些飞天妖怪很快便浑身裹了火,惊慌之下也不顾敌我,在两军阵中到处流窜,甚至引燃了更多的同伴,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玄鸟羽士,随我上!”族长见状,指着那些天马的骑兵高声招呼身后一众羽人,随即手中长枪一挺,身先士卒展翼直扑而下。
几个天马骑士见羽人族长一马当先,纷纷丢下黑眚调头来战,长火尖枪齐齐朝族长刺来。
俯冲而下的族长迎枪在空中一扭腰,将身子倒仰过来,刚好从排枪上头避过,转眼人已飞到骑兵队列身后,那些骑兵阵本就排得紧,天马扭身也不同向,等到众骑士侧过头来才看见一根长枪在半空里画出一个圆圈,锋利的枪尖正好划过天马屁股。
族长那杆枪和山庄的枪法显然都是一脉相承,枪上缠有一根长长的红绦,此刻只消双翅扑棱,带动身体不停旋转,单手握住红绦,就能抡着末端的长枪接连画圆。
五军这些鸟翼的马儿不同于一般地上的兵骑,仗着自己能飞,为了贪图轻便,身上不着半片甲,这一下几只天马屁股马后腿霎时间都被族长的枪尖划烂了,不由疯狂嘶鸣着蹬腿抖腚往边处乱躲,还好马上的骑士有铁索连着不至于被甩落,但也早被颠得晕头转向了。
众羽人见状依样画葫芦,对付天马的招数也是一般无二,利用红绦抡起长枪远远的比划,那些天马骑兵的速度不及众羽人灵活,见招只得在空中急转闪避,不消多时便被羽人的长枪搅得浑身是伤,大多不听骑士指挥吓得惊慌逃窜,不多时已尽显颓势。
两军纠缠之间,难分高下,直杀都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却不料羽人这番相助,将天马骑士打得溃逃,那些散落的攒火长枪竟然将战场上的士兵尸体和战车都点燃了,又见五军中军阵中有投食器源源不断地将油脂抛来,引起的大火一时异常猛烈,火借风势,往秦军这边偏来,更要命的是浓烟滚滚,呛得秦军士兵不断后退。
混乱之中,但听有人一声大喊:“哈哈!庞煖啊庞煖,风是往我这边吹得不错,如此便想以火攻破我苍灵之阵?可惜你还不够聪明!”
但见头顶阴影遮天,玄鸟从空中掠过,双翼连连抖动,扇起一阵大风,风助火势,立刻便将滚滚浓烟全都吹向了五军那边,五军中军大阵全都位于烟雾隆重之下。
头戴鬼宿面具的老叟抓着玄鸟脖颈上的羽毛,对族长高声喊道:“樊兄,待我去拿了那庞煖的人头来,给你我下酒喝!”
身下玄鸟应声振翅高飞,直冲五军的中军方阵。但见玄鸟百丈身躯飞到阵中时,虽然扫去了笼罩在五军头顶的浓浓烟雾,伸展的羽翼却又如乌云再度蔽日,俯冲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无不乱作一团。
玄鸟虽然在五军阵中来回俯冲一时风头无两,却不料五军其实早有准备,但见中军正中大车的车顶轰然破裂,窜出一只三四人身高的巨大白眚,手中举起一支尾部有长长锁链的巨矛对准玄鸟便丢了过去,“啪”地一声穿过鳞片没入了玄鸟体内,于此同时,五军兵士队列中又有无数兵士先后化为眚形,轮番拿起数以百计的带链巨矛投到玄鸟身上,它们一同拉住锁链,不让玄鸟远离。
不止于此,五军的数座巨型弩机趁着白眚拉住锁链干扰玄鸟,终于得以调整角度对准玄鸟,随即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