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我,不是你!”
这是我的身子,我睡着以后也不许你随意操纵,下回再敢这般乱来,我就把你赶出去,让你变成干尸。
“呵呵,我知道,你一直就想赶我走!你这女人可真是蠢笨至极,像我这样的仙蛊,得而成仙,可是凡人做梦都想要的!”
说来奇怪,和这冥灵拌了拌嘴,心中的忐忑反而平复了不少,又或许是因为要和常灵成亲,心情好了不少。
云渃正在心中自言自语,忽然被樊尘星拉到了石瓮前:“来,站到丹鼎前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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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渃扫视着墙边的石瓮——悬臂山庄的鹤归芦内洞室不少,大多与玄鸟腹中的某间洞室是一样的布置,幼时曾来过几次,但自从与常灵身陷囹圄之后,她便再也不曾涉足过——此时再次看来只觉得更加微妙:“这个丹鼎……这个洞室,玄鸟体内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樊尘星点点头:“不错,此地便是玄鸟腹中。”
云渃大惑不解:“可是,我在梦境之中曾见过玄鸟,虽然巨大,但也不至于……如此之大啊?”
樊尘星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侄媳又有所不知了吧?你何时曾听人说过,玄鸟只有一只的?”
说到这里,她摩挲着石瓮的表面,幽暗的光芒闪现着,隐约现出了一只飞禽:“先有玄鸟降世,助上仙救世,后有玄鸟降世,助凡人降服玄灵,这来的就不止一只了。”
云渃更加惊讶:“这……竟不是同一只?悬臂山庄下还有一只玄鸟?”
樊尘星一如往常地干笑道:“这里早在千百年以前就是玄鸟墓了。”
“可……他们为何都没有再回天上?”
“怕。”
“怕?怕什么?”
樊尘星仰头看了看洞顶:“天上的那些神仙怕地上的凡人驾驭玄鸟赴天上成仙呗。若是随随便便就成了仙,可不得坏了规矩乱了次序?”
云渃闻言忍不住又道:“那我此次驾驭玄鸟起飞,岂不就是……忤逆了神仙的意思?”
樊尘星呵呵一笑,随即面色突变,恨恨道:“谪仙往矣,问当年、饮中俦侣,于今谁在!那玄鸟一句诳语诓我一族苦候千年,我们樊家本来就该是成仙的,凭什么在此处守陵?”
云渃正思忖该如何搭话,却见樊尘星将昭明镜对准了自己:“老太君看着呢,别磨蹭了。来,到石瓮前头站好,不要乱动。”
樊尘星说到这里,拂袖在石瓮表面挥了一挥,随即淡淡的光影便再次在表面浮现起来,赫然是一只玄鸟的形状,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完整的石瓮正中间赫然出现了一条缝隙,越来越大,终于彻底展开。
一个圆形的透明水滴悄无声息地从中间飘了出来,一开始还只是拳头大小,却好像在充气一般,正慢慢变得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已经足有半身的尺寸,悠悠地飘在半空中,晶莹剔透。
正在云渃看得目瞪口呆时,只见水滴从中间慢慢裂开一条缝,随即骤然上下大开,仿佛一个打开的贝壳,又好似一张血盆大嘴,转瞬间就把她吞了进去。
等水滴彻底包裹住了她的全身,果然发现组成这颗水球的温暖液体可以呼吸,已经彻底从嘴中流到腹中,于此同时,虫匣中的萤火虫也飞进了水滴之中,它们就好像以前为云渃治伤时那样,闪烁着幽幽的光芒簇拥在云渃身上。
这颗发光的巨大水滴裹着云渃,悠悠地在洞室半空漂浮着。
随着水滴缓缓漂浮,云渃直觉体内的气血也在跟随水滴的韵律流动,而且越流越快,身体越来越暖和,意识也越来越恍惚,这种惬意的感觉就好像在冬日的午后晒太阳似的,整个人懒洋洋地,如同融化了一样。
樊尘星悄然无声地打开了通往深渊的通道大门,水滴兀自随风飘了出去。
“星姑,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李云渃张口,已经迷迷糊糊地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所在的这个水滴居然已经漂浮到了深渊的最顶端处,身旁许多锁链纵横环绕。
往下看时,交错的铜索仿佛经过精心计算一样,中间正好余留出一个径直而下的空洞,羽云窟的那个圆形深渊此时看去就好像一只冰冷的大眼,凝视着她,又仿佛一张漆黑的大嘴,等待着她。
瞥眼观瞧不远处一个平台,正是通往羽云窟的入口,此时那里站着几个人。
但见一个人影离开平台,踩着参差的锁链接连几个纵越,轻巧地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