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止不住的抖：“为什么啊，程白。”
&esp;&esp;程白没有说话，这里本来有一句词，他应该说：“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了。”
&esp;&esp;可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不甘、愤恨、后悔，好像无须任何语言，那些情绪直接就能喷薄而出。
&esp;&esp;程白根本不用说结果，张兆京就已经懂了。
&esp;&esp;“我不会跟你分手的。”张兆京执拗地说。
&esp;&esp;他走向程白的病床，程白一时没猜透他要干什么，手撑着往后躲了躲。
&esp;&esp;张兆京一把抓住程白的肩膀，毫无征兆地吻他。
&esp;&esp;程白在他怀里挣扎，可他根本无法反击。
&esp;&esp;就连以前他们经常互相轻咬的情趣都成了罪过。
&esp;&esp;对，唾液接触不会传染。
&esp;&esp;可万一他们两个口腔里都有伤口呢？
&esp;&esp;万一张兆京恰巧最近牙龈有轻微出血呢？
&esp;&esp;程白害怕，害怕自己在挣动的过程中牙齿不小心刮伤自己和张兆京的口腔。
&esp;&esp;那样，他带了毒的血液就会把张兆京也侵蚀吞噬，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esp;&esp;张兆京的气息把他包围，像是阳光一样炙热，可程白觉得自己不配，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esp;&esp;而绝望好像是最烈性传染病，以非常快的速度蔓延到张兆京的双眼当中。
&esp;&esp;他难以置信地和程白分开，程白以极轻极轻的力道打了张兆京一个耳光。
&esp;&esp;那个耳光一点也不响，张兆京甚至都没感觉到痛感。
&esp;&esp;程白的音调变了，声音不住打颤：“滚。”
&esp;&esp;他虽然说着滚，可张兆京从他眼睛里看到的是另外的意思，那里面写着“求你不要离开我”，被程白封印在声道里面，永远闭口不言。
&esp;&esp;他们发生争吵的那天晚上，木子苑同样打了安池，同样说了“滚”，可眼前的人和那晚月光下的人虽然长着同样一张脸，却是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