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月儿脸上的伤势时,苏伯成不免担心起苏小容来,皱着眉直接便闯了进去。
跟在他身后的苏隆兴也趁机挤了过去,就在月儿准备将他拦在外面的时候,他却一个加速,快速地冲了过去。
这时已经换好衣裳的苏小容终于出现在了楼梯上,目光先是扫了一眼后面苏隆兴,一丝厌恶从眼角中快速闪过,转而露出一丝笑容来到了苏伯成的身边:“翁翁的消息好快,孙女还准备换过衣裳就去看翁翁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嘴这么快。”
看到苏小容并不像苏隆兴说的那般狼狈时,苏伯成就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是上了苏隆兴的当,忍不住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转回头的时候,却担心地问道:“七姐,这么多天,你连个消息也不给翁翁留,你可知翁翁有多么担心你吗?你到底去哪里了?”
现在的苏家,能给自己温暖的恐怕也只有面前的这个老人了,苏小容笑眯眯地凑到了苏伯成的身边,像是不经意地瞄了苏隆兴一眼,接着便转了回来:“这几天在城里太闷了些,所以孙女去乡下待了几天。”
“乡下?”苏伯成顿时一愣,眨了眨眼睛,一指月儿脸上的伤问道:“那这伤是怎么搞的?”
“还不是月儿太笨了。”苏小容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一指月儿:“这个丫头实在是太迷糊了,走个路都能走到沟里去,要不是那条沟不深,恐怕比这还要惨呢。”
“原来是这样。”不管对还是不对,苏伯成都不想去深究,到是旁边的苏隆兴突然插了句嘴:“七姐对咱们苏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身边的丫头这么笨怎么能行,大伯这就去牙行替七姐找两个精明的丫头来。”
这好好的怎么就要把自己给换掉呢?
月儿顿时就傻眼了,可是苏隆兴现在在苏家虽然没什么权利,但大小也算是苏家的主人,主人说话了哪有自己一个奴婢说话的份,自己脸上顿时露出焦急的神色,慌张地望着苏小容。
苏小容的目光终于直视到了苏隆兴的脸上,笑容唰的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淡淡地嘲讽道:“看来大伯最近闲钱还是比较多,说买个人就能买个人,那正好,苏家刚好需要一笔钱来扩大规模,大伯身为苏家人,也不能光看着不出力吧,这几个月的月钱就不给你了。”
……呃?
苏隆兴哪想到,自己只不过随口多了句嘴而已,就把自己几个月的月钱全都说没了,自己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连忙摆了摆手道:“七姐切莫当真,大伯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月儿跟了你这么多年,怎么能说换就换呢。”
“大伯是开玩笑,那奴家就也是开个玩笑罢了,现在见也见过了,大伯是不是该避一避了?”
苏隆兴哪还不明白人家这是下了逐客令了,自己的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只能是讪讪地点了点头,慢慢地退了出去,到了外面之后,自己越想越不对劲,考虑了一番之后,直接便出府而去。
直到苏隆兴走了之后,屋子里的气氛顿时一变,立刻和谐起来,苏伯成再问起苏小容这几天的经历时,苏小容也没有隐瞒,便把自己的想法合盘与苏伯成托出。
“……就算奴家真嫁给张家,难道张家就会放心不成?到时候苏家由大伯这样的人作主,用不了几年就得把苏家全都双手交到张家手上。”
“……既然如此,到不如早点分家,苏家最值钱的部分无非是地契、织坊、铺子还有这间大宅子罢了,奴家已经想好了,地契、织坊、宅子奴家都可以不要,只要留住祺瑞祥,苏家就有再次重振的可能。”
“……奴家已经跟织坊的一些工匠谈好了条件,只要一分家,他们就会脱离苏家,还有乡下那些农户,今年给苏家的货全都被奴家截留了下来,到时候,没了工匠跟原料的苏家,奴家倒要看看大伯能挺到何时。”
苏小容的话足以镇住了苏伯成,自己真的没有想到,看似庞大无比的苏家经过苏小容这么一搞的话,那岂不是立刻就灰飞烟灭?除了那些动不了的地契之外,苏家引以为傲的织坊,全都被苏小容全盘接纳了过来。
不过,她这样做还是一个破绽的。
苏伯成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低声问道:“七姐若是再想开一个织坊的话,恐怕得需要大量的钱才行,你能拿得出来吗?”
苏伯成一句话便问到了点子上面,这也是苏小容现在无奈的地方,自己手中的钱的确是太少了点,收了蚕茧之后,恐怕连织坊都开不起来,自己恐怕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差不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