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见他一脸肉痛的样子,敢情扇面上的字居然是范希文的笔迹。
古寒伸出去的手又乖乖地缩了回来,这时却已经不在疑心张文秀身份的真假,想一想在杭州,除了豪富的张家,还有谁家能有这么大的手笔,随身戴着这么精致的玉佩,手里拿的又是范希文题字的折扇,再加上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让像极了传说中张家的那个败家子。
玉佩不能送,扇子也不能送,一时间这个‘张文秀’顿时显得有些慌乱,自己摸了摸身上,随手掏出一锭五两左右的元宝来。
在这缺少银子的年代里,元宝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做为大笔铜钱的代替品收藏的,古寒也没想到,这位张少爷一伸手倒拿出了这样东西,随手便递到了自己面前,脸上倒显过一丝难为情的样子:“实在对不住古将军,今天来时匆忙,身上也没带什么礼物,这锭元宝送给古将军,算是在下赔的不是。”
玉佩跟扇子自己没机会收,可是这元宝倒是没什么问题,古寒还谦让了几句,最后终于把元宝收了起来。
见到他把元宝收下,陈庆之终于松了口气,讪讪地一笑:“对了,听说樊三娘还在古将军这里,能不能让在下见她一面?”
接着像是怕古寒误会似的,陈庆之摆了摆手道:“古将军千万别误会,在下不是来救她的,只是我爹他……”
看着陈庆之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古寒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怪不得樊三娘摆出一付有恃无恐的样子,敢情她背后站着的居然是张家。
得,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不过还好,今天来解决事情的是这位张二郎,也算给了自己几分薄面,更何况自己这就算是跟张家扯上关系了,以后要是有什么赚钱的买卖,说不定人家还能拉自己一把呢。
想到这,古寒连忙‘哎’了一声,指着外面的亲兵嚷道:“快,去把樊三娘给老子请到这里来,另外在搞点好酒好菜来,老子要跟小兄弟痛饮三杯。”
好好的,请樊三娘来就是,干嘛还要喝酒呢。
陈庆之拿不准古寒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既然他开了头,那自己必须得融入到自己扮演的角色中,脸上故意露出惊喜的样子:“莫非古将军这里有什么好酒不成?”
“哈哈哈。”古寒豪爽地哈哈一笑,一付神神秘秘的表情道:“二公子不知,我老古这里还真的一坛好酒,乃是当年跟西夏打仗时,我家将军赏赐下来的。”
“古将军还上过战场?”陈庆之脸上立刻露出无比崇拜的表情。
古寒洋洋得意地拍了拍胸口,还故意把胳膊上的伤疤露出来给陈庆之看:“看到没,这就是当年被西夏人砍的,不过老子也没吃亏,砍死了他们七、八个。”
“古将军果然英雄了得,在下佩服佩服。”
两个人说话之间,樊三娘终于又被带进了帐篷中,一进帐篷,自己便见到一身富贵打扮的陈庆之坐在古寒的对面,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书童不是别人,正是杜小怜。
我的天呀,这两个不怕死的家伙到底在做些什么?
还不等樊三娘开口,倒是古寒哈哈一笑走了过来,亲自给樊三娘松绑,然后笑道:“三娘实在是太过见外,若是早说这人是张家二郎的话,何必引出这么多的误会,等一会一定要先罚酒三杯才行。”
张家二郎?
听了古寒的话,樊三娘脑子里一阵的迷糊,等向陈庆之望去时,却见他背着古寒拼命地冲着自己眨着眼睛,就在那一刻,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幽幽叹了一声,樊三娘一脸幽怨地瞄了陈庆之一眼,轻轻一哼:“将军倒说得容易,只是奴家不过只是一普通的女子罢了,就奴家这细胳膊细腿的,又怎么能掰得过人家的胳膊,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句话落在古寒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樊三娘在抱怨张家一般,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才不会凑这个没趣呢,正巧外面的亲兵把酒菜拿了进来,自己便哈哈一笑,招呼几个人坐下来喝酒吃肉。
以军法论,军营里是绝对不能有酒的,可是这是什么地方?
挨着如此繁华的杭州,古寒的老巢中又岂能无酒。
三个人分别坐了下来,杜小怜则站到一旁伺候众人,她的心理素质哪有陈庆之跟樊三娘那般的强大,给古寒倒酒的时候,手都在抖,若不是陈庆之连忙拉着古寒说话,她这付样子落在古寒的眼里肯定会引起人家的怀疑的。
樊三娘偷偷拉了杜小怜一把,她这才稍稍稳定了下来,连忙把三个人的酒碗给倒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