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有些人小鬼大,属于那种油嘴滑舌之人,可是跟他接触久了,倒觉得他这个人还是挺讲义气的,对身边的人也是很关心,而且脑子里面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在,而且我还听说他这次进京,也不知用了件什么东西,居然在赵家换了四十万贯钱。”
“四十万贯?”相比于汴梁城的大多数人家,杨家虽不算顶尖的豪富之家,但名下也有十几万亩的良田,每年入帐也有几十贯之多,可是跟陈庆之这么一比,倒是立分高下。
杜月英吃惊的同时,六夫子赵百花却冷哼了一声:“这陈庆之不是来汴梁游学的吗?怎么还行这商人之事?依妾身看,还是别让四郎与他多来往才是。”
听了这话,杨满堂的心里却是一阵不太舒服,跟陈庆之往来这么久,自己觉得陈庆之的身上并没有半点金银的铜臭之气,反倒是行事大方,机谋过人,若是四郎跟他在一起,定能收获颇多。
只可惜,自己身为女儿身,不然的话,自己恐怕也会像四郎那样,偷偷地溜出府跟陈庆之一同南行。
屋子里的几女又商量了一番之后,还是杜月英作主:“四郎也大了,若是强留他在身边恐怕会生出逆反心理,既然满堂也觉得那陈庆之人品不错,就让四郎先跟他一段时间,咱们再暗中派人监视,若是那陈庆之借四郎之势做那不仁不义之事,到时再将四郎带回来也不迟。”
既然杜月英都这么说,那其它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大家商量了一番之后,便让家里的家将十几个人立刻坐船下江南,暗中监视杨怀玉。
众人散了,杨满堂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闺阁中,心思却早已经顺着运河的水流淌到了江南,自己何尝不希望也像杨怀玉那样说走便走,只可惜,自己却偏偏生了一个女儿身,心里不由想到刚刚母亲提到陈庆之时的严肃之情,心里刚刚燃起希望的火苗顿时被浇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