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天亮,准备开船时,陈庆之去白依依的房里喊她吃早饭,这才惊讶地发现船舱里早已经是空空如也,拿过白依依留下的书信看了一遍,陈庆之差一点被她给气得疯掉。
船肯定是不能走了,自己跟杨怀玉两个人跟没头的苍蝇一般在四周找了整整一天,也没有遇到白依依,最后只能是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画舫之中,望着远处空荡的四野,陈庆之的心不由揪了起来。
看到陈庆之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杨怀玉到是轻声劝道:“哥哥休要难过,嫂嫂应该只是一时糊涂罢了,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能回来的。”
“回来?”陈庆之苦笑道:“这个傻孩子,她怎么知道这江湖是吃人的江湖,就凭她们俩个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自由了,也许真像她在信上说的,这辈子怕是再不能相见了。”
“应该不会吧,要不我再去找找?”杨怀玉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算了,若是依依想躲,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人各有志,也许这样分开对大家都是一种好处。”
笑容重新又回到了陈庆之的脸上,只是任谁看来他的笑容中都带着一丝苦色,整整一夜辗转反侧之后,第二天天一亮的时候,陈庆之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船已经走不掉了。
本来并不宽的河道上,如今停着十数艘运粮的漕船,每条船上都站着七、八个彪形大汉,手中拿着竹篙,目光冷冷地望着画舫,又过了一会从北方又驶来一条船,站在船头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陈庆之打晕过去的混江龙鲍云。
当鲍云看到陈庆之的时候,脸上露出凶狠的笑容,右手一指大声道:“女的留下,男的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