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个人是谁呀?”
张文秀很是好奇,看那人年纪不大,出手却是阔绰,八千贯就为了买一个座位,这样的豪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出来的,而且看他那相貌,八成是番邦的王子之类的人物。
听到张文秀的话,张知鱼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最近也没听说有哪里的王子来到杭州,这人又是哪里钻出来的?看他拿钱这般不当钱的样子,要是自己跟他扯上关系,那自己的生意可就容易做了。
想到这,张知鱼突然咬了咬牙,冲着张文达摆了摆手:“去把樊三娘给爹找来。”
张文达似乎明白了什么,惊讶道:“爹,你是想……?”
“别废话,让你去你就去。”张知鱼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我就这去。”
樊三娘根本就没走多远,完全沉浸在极度的兴奋之中,要知道自己重装这惜月楼,也不过是花了几万贯而已,这一下光是个包房就收回来八千贯。
这可是八千贯,自己连一文都不用掏的。
就在樊三娘乐滋滋地做着美梦时,张文达再次来找到自己,言名老父有请,樊三娘似乎也预料到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自己的小心脏不争气地跳动了起来,直到到了张知鱼面前,还不等樊三娘开口,张知鱼便掏出一沓银票,面色淡然地说道:“三娘点一点,这可是八千贯,一文都不少的。”
又是一个八千贯。
樊三娘接过银票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自己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当初陈庆之开口时,自己没把惜月楼转卖给他,不然的话,见到这般赚钱,自己非得发疯不可。
“张员外真是太豪气了,奴家这就不客气了。”银票在手,樊三娘也乐得说几声好听的话,数了一遍之后,点了点头,回身招呼道:“桃红,快点带张员外去包房坐。”
小丫鬟桃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樊三娘对张知鱼这般客气时自己也有些发愣,连忙按樊三娘的要求,把张知鱼带到了楼上的包房中,等她出来的时候,却好奇地问道:“三娘,陈小官人不是说楼上的包房不让卖吗?”
“他什么时候说不让卖了?”
“八千贯,只有傻子才肯买,这根不让卖又有什么区别。”桃红比划了一下,满脸不屑的样子。
倒是樊三娘冲着桃红挑了挑眉,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偷偷把怀里的银票露出了一点,低声道:“看到没有?这两间包房全都已经卖出去了。”
“啊?”桃红的嘴巴张成了‘o’形,似乎被樊三娘的动作给吓到了,一千八千两,两间就是一万六千两,这是哪里来的豪客这般的有钱?
樊三娘眨了眨眼睛,倒是好奇起那位异域的公子到底是哪里人。
樊三娘只是好奇,张知鱼则是行动派,进到包房里不久,自己便起身,到了走廊时看了看左右,见隔壁门前站着两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自己慢慢向前一拱手,笑道:“在下乃是杭州布商张知鱼,平素爱交朋友,不如能否进里与里面的公子一述?”
大概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人搭讪,把门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点了点头道:“你先等一会,待我去通禀一声。”
“好好。”张知鱼点了点头。
倒是没过多久,那人便从房间里钻了出来,冲着张知鱼一伸手:“我家王子有请张员外。”
王子?
张知鱼敏锐地听到了这两个字,心里顿时一喜,看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这位果然大有来头。
等到张知鱼进到包房之后,那位王子果然在里面,看到张知鱼时站起身来,冲着他行了一个不知哪国的礼节,用着有些怪异的腔调跟张知鱼招呼道:“小王段思英,久闻张员外大名,这次来到杭州,本想着去拜访一下张员外,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真是三生有幸。”
一听这话,张知鱼差点背过气去,自己要是早知道他会去拜访自己,自己何必花八千贯买了这间房来跟他凑热闹,老老实实在家里等着就行了。
不过,他说他姓段,莫非是……
张知鱼小心地问道:“王子姓段,莫非是大理国人?”
“在下正是大理国王子。”段思英笑着点了点头。
是了,肯定是大理国的王子,也只有像他这样的才能有这么大的手笔,一出手便是八千贯钱。
想到这,张知鱼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笑着说道:“原来是大理国的王子驾到,在下有失远迎,真是失礼失礼。”
段思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