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松跟陈庆之在一旁讲着条件的时候,张桎辕却独自一人蜷缩在不远处的墙角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时不时地竖起耳朵努力地倾听着隔壁公堂上传来的声音,只是努力地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半点有用的东西。
不过有一点,张桎辕还是听到了,那就是公堂那边已经沉寂了很久,像是审讯已经结束了的样子。
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松招了?
不太可能吧,毕竟这件事跟他也有一定的关系,宋玉是他派出去的,昨天又是他亲自去的开封府大牢跟张义说的话,他要是直接承认了,岂不是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所以,应该是那包拯拿刘松没什么办法,只能把他给放了,接下来只要自己咬住牙,就一定能撑过这个难关。
张桎辕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甚至都开始考虑着出去之后怎么报复一下包拯,或许这里面还有陈庆之的身影,自己更是不能放过他。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王朝、马汉的身影从门口闪出,面无表情地招呼道:“张桎辕,轮到你上堂了。”
借着这个功夫,张桎辕一伸手,却是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笑嘻嘻地望王朝手里一递:“这位差爷,小小孝敬不成敬意。”
王朝倒也不客气,反正这银子是不拿白不拿,一伸手接了过来,也算是投桃报李,手中的铁链就没往张桎辕的脖子上套,脑袋一歪:“咱们走吧。”
“二位差爷,刘松刘大人现在怎么样了?”张桎辕试探地问了句。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马上就能见到?
难道说他还在公堂之上没有离开?
带着一头的雾水,等到张桎辕再次出现在公堂上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刘松居然跟张义站在一旁,当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的那一刻,刘松似乎有些心虚地避了开。
张桎辕的心顿时咯噔一下,脑子里联想到一丝不妙,刘松这是什么意思?他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交代了吧?
还不等张桎辕琢磨透刘松眼神中的含意,身后的王朝把他往中间一推,大声道:“包大人,狠人张桎辕已经带到。”
‘啪!’包拯重重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张桎辕,你为何要三番两次行刺陈庆之,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啊?”张桎辕整个人都傻了,这是哪跟哪呀,自己的事不是已经交代完了吗?张义不是已经把所有的罪都揽下来了吗?为何还要纠结在这件案子上不放?
张桎辕连忙摇了摇头道:“包大人,你是不是误会了,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全都是张义一个人所为,他都已经交代了,你应该问他才是。”
“张桎辕,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咱们新帐旧帐算个清楚,张义。”
包拯一声吼,旁边的张义早就已经准备好,扑通一声跪下,大声道:“小人张义见过包大人,上次小人承认的罪全都是张桎辕一人所为,小人只是替罪羊而已。”
一听张义的话,张桎辕顿时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一伸手便向张义抓了过来,瞪大眼睛骂道:“张义你这个背主的贼厮,自己做的事为什么要栽脏到我身上。”
张义早就有所准备,张桎辕一动,自己便跳到了一边,指着张桎辕骂道:“张桎辕,我已经受够你的虚伪了,还不是因为陈庆之坏了你买老军营那块地的好事,你就想杀了他,事情败露之后,你用我全家脱离奴籍做幌子,让我把所有的罪都扛下来,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已经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给了包大人,张桎辕,你完蛋了。”
所有的事都告诉给了包大人?
张桎辕脸上露出一丝不相信的表情,慢慢地转过头看着坐在正中的包拯,又看了看公堂之上的其它人,甚至还特意地停在刘松的脸上,看着他那并没有多么意外的表情,自己忍不住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刘松点了点头,缓缓叹了口气:“张员外,本官劝你一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还是乖乖地投降吧。”
“我呸。”若是别人这样说自己也就罢了,可是他刘松凭什么?
张桎辕陡然就开始爆发了,用着指着刘松的脸吐沫横飞地骂道:“姓刘的,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地装样子,你是什么人,还有谁能比我更清楚?老子这么多年送你的钱怎么着有也几十万贯了吧,每一笔老子都留着证据呢,你想卸磨就杀驴?做你的美梦,老子就是死,也要拖着你一起死。”
骂完了,张桎辕一扭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