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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清岳仙宗的术法不传他人,温枫良如果要学,就得拜入清岳仙宗。
&esp;&esp;逢霜不乐意。
&esp;&esp;他改了主意,想把温枫良培养成第二个顾白梨。顾白梨太过于尊师重道,让顾白梨动手杀他可能性几乎没有,而温枫良不是。
&esp;&esp;忽略某些异样情绪,逢霜表示很满意。
&esp;&esp;得了逢霜允诺,温枫良一颗心放回肚子里,眉梢眼角不自觉溢出笑意,逢霜凝目看了会儿,别开目光。
&esp;&esp;夜已过半,两人俱无睡意,仙尊干脆携温枫良去找顾白梨。
&esp;&esp;“会不会扰了寒明尊者睡眠?”
&esp;&esp;“不会。”
&esp;&esp;仙尊十分笃定,他走了两步,忽地想起什么,转头对温枫良道:“他算你徒弟,你随时都能去找他。”
&esp;&esp;温枫良:“……”
&esp;&esp;他何德何能能让一位尊者当他徒弟。
&esp;&esp;别说让顾白梨随叫随到了,就是顾白梨对他行一个郑重大礼,他都觉得他要折寿。
&esp;&esp;“还有,无需称他尊者。他叫顾白梨。”
&esp;&esp;温枫良疑惑看向仙尊,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仙尊也不欲跟他解释。
&esp;&esp;顾白梨与他们隔了三个房间。
&esp;&esp;走到顾白梨门前,温枫良刚抬手想敲门,便听那门轻微吱呀一声,从门缝泄出几缕灯光,紧接着是一张姣好面容跃入他眼帘。
&esp;&esp;“师尊夜安,师娘夜安。”
&esp;&esp;温枫良微微侧过身,半躲开顾白梨的礼,顾白梨见他形容虽有狼狈,并无受伤样貌,松了口气,温言解释。
&esp;&esp;“徒儿方才不是不想救师娘,而是师尊给徒儿来了传音,徒儿想着,有师尊在,师娘定不会有事。”
&esp;&esp;温枫良偏头看了看仙尊,他仅仅是被掐了脖子而已,确实没事。
&esp;&esp;仙尊仿佛知道他内心想法般,道:“那是本尊故人。”
&esp;&esp;言外之意是放心,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不会杀你。
&esp;&esp;温枫良扯扯唇角,弯出个不含丝毫笑意的弧度,他嘴上说不碍事,一副识大体我相信仙尊的模样,暗地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esp;&esp;故人?
&esp;&esp;有谁的故人一见面就掐着朋友妻子,差点把朋友妻子掐死?
&esp;&esp;温枫良敢肯定,若不是逢霜及时出声,他在那人手上绝对讨不了好。
&esp;&esp;他缓过神想想,那人之所以会如此对他,和仙尊的态度脱不了干系。
&esp;&esp;或许仙尊的某一任妻子,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那时仙尊没有阻止。
&esp;&esp;渣,仙尊确实渣,又渣又狗。
&esp;&esp;心里把逢霜吐槽了个遍,温枫良面上神色不变,寻个位置坐下。
&esp;&esp;“那冰荽蛇在何处?”
&esp;&esp;顾白梨从角落拎出个笼子。
&esp;&esp;温枫良一眼就看出,这笼子无论是颜色还是材质形状,都和他梦里囚困仙尊那笼子一样。
&esp;&esp;思及此,他转眸望向仙尊。
&esp;&esp;仙尊面色如常,如同那笼子不是他递给顾白梨的——唯有掩在袖中紧握的手暴露了他真实心情。
&esp;&esp;冰荽蛇化为原形缩小体积蜷在笼底,龙荽还是在他头上,他视线在顾白梨逢霜脸上扫视一周,又落到一旁喝茶不语的温枫良身上。
&esp;&esp;仙尊见状,不着痕迹挪挪身体,挡住冰荽蛇目光,冷声道:“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esp;&esp;冰荽蛇晃晃脑袋,他头顶那株晶莹剔透的龙荽也随着他动作摇晃,他吐了吐蛇信,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逢霜。
&esp;&esp;窗外月明如昼,夜风寒凉,虫鸣絮絮,屋内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