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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连五个月,他都没见到仙尊一面。
&esp;&esp;顾白梨尽职尽责地教他新的功法心决,他闲了和晏柳聊聊天,说会儿话,嬴绮经常瘫在贵妃椅上边晒太阳边逐字逐句地看话本子。
&esp;&esp;逢霜来观竹殿时,看到温枫良搂着晏柳,给晏柳讲故事,他立在不远处,没惊扰温枫良,安静认真听完这个他没听过的故事。
&esp;&esp;温枫良也没发现他来过。
&esp;&esp;明昭殿有旁人的气息,仙尊面不改色推开殿门,果见院中石凳上坐了一人。
&esp;&esp;那人风尘仆仆,衣裳沾着泥土,发丝微乱,看向他的眼里满是笑意。
&esp;&esp;“有点收获,找到了样很难得的灵植,或许能成……”
&esp;&esp;昭戚话音一顿,起身快步走到仙尊跟前,长眉渐渐皱起。
&esp;&esp;“你和谁结了契?不对,只结了一半血契,”他抬起眼眸,“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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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逢霜,你是不是疯了?你明不明白炉鼎契约代表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想要这炉鼎之身,我跑了那么多地方,找了那么多人问蛊虫怎么解。你倒好,转头就和人结了契。”
&esp;&esp;“你要是真想当个炉鼎,我立马就把东西扔了,免得你又反悔。”
&esp;&esp;如今也只有他敢这般对仙尊说话了,他气呼呼说完,见逢霜并无开口的意思,更加生气了。
&esp;&esp;“你为何不解释?”
&esp;&esp;“你一回来就骂我,让我如何解释?”
&esp;&esp;昭戚:“……”
&esp;&esp;仙尊不紧不慢沏了茶,把温枫良的事情告诉昭戚,后者眉头皱的更紧了。
&esp;&esp;“我之前让你别轻易给他人血,是怕出什么意外,毕竟炉鼎契约有一部分是血契,需要你与另一个人血脉交融。”
&esp;&esp;“可照你所说,那温枫良只喝过你的血,你和他怎会有血契?”
&esp;&esp;“我也不知,”仙尊抿了口茶,垂下眼皮,浓密纤长的眼睫遮住他眼底情绪,他知晓昭戚要说什么,抢先道,“随之不会做这种事情。”
&esp;&esp;顿了顿,逢霜道:“他不知我是炉鼎之身。”
&esp;&esp;温枫良碰都不愿意碰他,又怎么会使阴招让他们结下血契。
&esp;&esp;即便温枫良知道了,也只会厌恶吧。
&esp;&esp;心口闷的发疼,仙尊掩在桌下的左手蜷了蜷手指,神色依旧平静到近乎冷漠,他抬眸看向昭戚,重复一遍:“不会是他。”
&esp;&esp;“你叫的倒是亲热。”很快意识到随之是谁,昭戚哼了声,“都怪杜瑄枢,好端端的让你成什么亲,他怎么不找个男人成亲?说到底还是不信我。”
&esp;&esp;逢霜成亲的事情昭戚是在回清岳仙宗的路上听说的。
&esp;&esp;“你也是,堂堂仙尊,不喜欢就拒绝,他杜瑄枢难道还能绑着你让你成亲不成?弄的现在更加麻烦。”
&esp;&esp;昭戚随口抱怨,逢霜却怔了怔。
&esp;&esp;是啊,他当初怎么没拒绝呢?
&esp;&esp;仙尊回过神来,岔开话题:“你见过嬴绮了?”
&esp;&esp;“还没,一回来就上你这儿来了。那小子,我估计这些年没少看话本子。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esp;&esp;昭戚神情愈发严肃,他稍稍凑近了些,保持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esp;&esp;“靖临城的事情你还记得不?我前不久在安川附近的一个小村落,发现了类似于人傀的气息。”
&esp;&esp;靖临城大疫,昭戚怀疑是人为,但他们都没找到证据,那些病人某些行为很像粗制滥造的傀儡,故而他们私下便称其为人傀。
&esp;&esp;“安川?”仙尊掌下幻出山川溪流,他指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