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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逢霜?
&esp;&esp;他心跳很快,先前要逃离的念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不受控制地走进,伸出手挑开一线帐幔。
&esp;&esp;寒光一闪,盈朝横在他身前,大有他再进半步就会血溅当场的架势。
&esp;&esp;“出去!”
&esp;&esp;是逢霜的声音,不似往常那般冷,音量不大,很不稳。
&esp;&esp;握剑的手也在抖,仿佛下一刻就会掉落。
&esp;&esp;温枫良下意识后退两步,帐幔从他指尖柔柔滑落,遮住榻上衣冠不整的人。
&esp;&esp;盈朝消散在掌中,仙尊使劲咬了口手臂,努力稳住自己气息:“你出去。”
&esp;&esp;温枫良如同坠入一场旖旎昏暗的梦,他没出去也没上前,怔怔地盯着那只垂在床边的手。
&esp;&esp;逢霜是个美人,脸好看,手也极好看。
&esp;&esp;手指修长,皮肤洁白,指甲泛着淡淡的粉,在温枫良的注视下缓缓收拢,抓住垂落的帐幔。
&esp;&esp;逢霜唇齿间泛出铁锈味,他连坐起身整理衣裳的力气都没有了,温枫良的气息对他来说就是一把一把的小钩子,要将他拉往巫山,带向云颠,要他与温枫良同生共死。
&esp;&esp;他躲在帐幔围成的小空间里,用最后一点理智,厉声斥道: “滚出去!”
&esp;&esp;温枫良如梦初醒,赶紧走出房间,背影竟有落荒而逃的味道。
&esp;&esp;逢霜再也压不住急促的喘,他望着门口,自嘲一笑。
&esp;&esp;听着屋里动静,昭戚长长叹了口气,对尚且茫然的温枫良道:“我有事要跟夫人说,麻烦夫人移步。”
&esp;&esp;温枫良担忧地看向身后,迟疑道:“我们就这样走了,仙尊他……不会有事?”
&esp;&esp;“不会,有结界,没人能进去。”
&esp;&esp;温枫良:“……”
&esp;&esp;没人能进去,他不是人?
&esp;&esp;“你与他有血契在,他的结界挡不住你。”
&esp;&esp;血契……又是什么东西?
&esp;&esp;可能是温枫良的震惊太过明显,昭戚仔细看了温枫良会儿,才确定温枫良是真的不知情。
&esp;&esp;仙尊丝毫不知隔壁的事情,他精疲力尽,合眼前想,这两人不愧是师徒,干的事情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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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叫他来的?”
&esp;&esp;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仙尊半靠在床头,抬眸看着守了他一夜的人。
&esp;&esp;“喝点水,嗓子都哑了。”
&esp;&esp;昭戚倒了水,见逢霜喝下去,才道:“不是叫,是拽来的,揪着领子拽来的。”
&esp;&esp;仙尊神色冷淡下去,一双眸子眨也不眨盯着他,他笑了笑,搬了把椅子坐在仙尊对面。
&esp;&esp;“心疼了?”
&esp;&esp;逢霜别开目光,昭戚继续道:“你既然对他有意,昨晚为何又要将他赶出来?”
&esp;&esp;“与你无关。”
&esp;&esp;“与我无关?”昭戚提高音量,“我为你的事情奔波这么多年,与我无关?”
&esp;&esp;逢霜不自在地往里侧挪了挪,昭戚离的太近,那气息让他有些不舒服。
&esp;&esp;昭戚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冷笑一声道:“你以前没这种情况吧?你以为血契是说着玩儿的东西?”
&esp;&esp;“我告诉你,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你一直这样,终有一日你会变得既厌恶其他男人的气息又渴求他们碰你。”
&esp;&esp;若逢霜真沦落到那种地步,不会有半分愉悦,他能感受到的只有疼痛和永远不会满足的痒。
&esp;&esp;逢霜沉声道:“不会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