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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昭戚道:“你想想温枫良,你难道不想和他过一辈子?”
&esp;&esp;仙尊扭过头看着窗外,没点头也没摇头,过了许久,他才道:“血契如何能解?”
&esp;&esp;温枫良一晚上没睡好,各种画面片段在他梦中反反复复出现,无一例外都是关于逢霜。
&esp;&esp;直到天色微亮,他才迷迷糊糊睡去,醒来太阳已照着窗棂,他用了早饭,又坐着想了会儿,觉得该去问问昭戚,血契怎么解。
&esp;&esp;向下人打听过,昭戚在明昭殿。
&esp;&esp;他不知道昭戚住在哪间房,鬼使神差地往逢霜寝殿走去,恰巧听到昭戚和逢霜的谈话。
&esp;&esp;“想解血契?要么让他把你睡了,要么让我把他练成丹药,你自己选。”
&esp;&esp;温枫良怔在原地。
&esp;&esp;仙尊沉默几息,语气带了点无奈:“没其他法子?”
&esp;&esp;昭戚道:“我暂时没找到。”
&esp;&esp;后面的话温枫良没再听,他放轻呼吸,放缓脚步,悄悄走出明昭殿。
&esp;&esp;可能是他们有血契在,逢霜的心思又在别处,竟没发现他来过。
&esp;&esp;“真没有?”
&esp;&esp;昭戚手一摊:“真没有。本来我从一位隐世前辈那里得知,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解你的蛊,好不容易得了前辈说的灵植,却没想到你与他有了血契,这法子也就没用了。”
&esp;&esp;穆谶这蛊下的刁钻又阴险,饶是昭戚已经够离经叛道,依旧没胆量一试。
&esp;&esp;但凡中蛊的人换做其他人,他都敢动手,可偏偏是逢霜,让他投鼠忌器。
&esp;&esp;“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劝你这段时间还是安分点。”
&esp;&esp;说到这儿,昭戚忍不住皱了皱眉,他问过嬴绮,他不在的这些年仙尊都做了什么,得到的回答让他很是不满。
&esp;&esp;早些年还好,近两年不是在养伤就是在养伤的路上。
&esp;&esp;“你在查什么事,跟我说说,我帮你查。”
&esp;&esp;“血契一事我会想办法。你要是想多活几年,就听我的话。”
&esp;&esp;昭戚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叮嘱仙尊几句后踏出房门。
&esp;&esp;他换了身衣裳,径直奔向观竹殿。
&esp;&esp;温枫良正在回想不久前听到的话,冷不防听见下人通报昭戚求见,还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请昭戚进来。
&esp;&esp;医修着了身竹青色的衣衫,见面便向温枫良行礼。
&esp;&esp;“昨晚仙尊突发恶疾,在下一时失了方寸,有得罪夫人的地方,请夫人海涵。”
&esp;&esp;温枫良蜷了蜷手指,没说那些冠冕堂皇原谅的话,而是道:“那血契能不能解?”
&esp;&esp;昭戚微微一挑眉看他,他镇定回望,几息后,昭戚率先移开视线,道:“能。”
&esp;&esp;温枫良心下一沉。
&esp;&esp;昭戚道:“不过在下如今还没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此次前来拜访夫人,除了道歉还有一事要求夫人。”
&esp;&esp;“昭先生请讲。”
&esp;&esp;“在下想要夫人一盏血。”
&esp;&esp;温枫良坐在窗边,腕间没敷药,疼的钻心,他自虐一般揭开白色绷带,看着缓慢渗血的伤口。
&esp;&esp;这次昭戚来是取他的血,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是不是就要他的命了?
&esp;&esp;以仙尊的性子,定然不会委身于他,要解血契想必只剩一种办法。
&esp;&esp;杀了他,用他的骨血练成丹药。
&esp;&esp;他不想死。他要逃,逃到天涯海角,逃到远离逢霜的地方,他宁愿丢掉修士的身份,以普通百姓的身份过完这一生,也不想死。
&esp;&esp;他想的入神,回过神来才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