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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时候他肚子疼的厉害,就抱着温枫良的衣裳,避开昭戚,用法器千里迢迢来此处。
&esp;&esp;他总觉得,在这里可以感受到兄长的气息。
&esp;&esp;他还在襁褓里就被穆谶抱回青羽宫了,穆谶对他厌恶的很,哪会和他说他的身世,即便是他问起,穆谶只会冷笑着骂他畜牲野种,不曾多说一词,他也一直以为他是孤儿。
&esp;&esp;直到……
&esp;&esp;他遇到了那枚玉佩。
&esp;&esp;那一刻,他有个无比笃定的念头:他有兄长,这是他兄长留给他的东西。
&esp;&esp;温枫良垂下眼眸,看着仙尊放到他手心,还带着温热体温的玉佩,又环顾四周,终于意识到他恢复记忆后为何要强烈的违和感了。
&esp;&esp;上辈子他和逢霜的相遇不是他被逼着嫁给逢霜当续弦,而是他隐藏了气息拜入清岳仙宗,正儿八经拜了位清岳仙宗长老为师,苦心积虑和逢霜搞偶遇。
&esp;&esp;上辈子逢霜的师尊对逢霜也不好,但没把逢霜变成炉鼎之身,至于逢霜口中的兄长,他与逢霜情浓时逢霜提过一嘴,自己没有兄长。
&esp;&esp;就算逢霜有亲人,也是还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
&esp;&esp;温枫良蓦地生出恐惧,不自觉后退几步,逢霜见他神情异样,笑容立刻消失,连玉佩掉在地方都来不及捡,急急忙忙询问:“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esp;&esp;温枫良摇摇头,俯身拾起玉佩还给逢霜,“我想去外面坐会儿。”
&esp;&esp;“那边有花亭。”
&esp;&esp;淡紫色的锦云花蜿蜒着爬了一架子,细碎的阳光从花朵绿叶中漏下,温枫良望着给他沏茶的逢霜:“杜掌教为什么要你娶我?”
&esp;&esp;“可能是那次相月秘境开启时,我和杜瑄枢都去了,我无意往你那儿望了一眼。”
&esp;&esp;后来逢霜回忆了很久,才勉强从记忆里翻出他和温枫良的初见。
&esp;&esp;其实那时候弟子众多,温枫良外出又会使些小手段让自己看起来丑一点,所以逢霜在秘境入口并未多留意温枫良。
&esp;&esp;当时杜瑄枢与他并肩站着,将所有弟子尽收眼底,杜瑄枢顺着他目光看去,见着温枫良一伙人,再找人一问一查,就找到了温枫良,用他的名义跟空梧派下了聘礼。
&esp;&esp;“杜瑄枢他……我代他向你道歉。”
&esp;&esp;“没什么好道歉的,天意如此。”
&esp;&esp;温枫良抿了口茶,心情复杂。
&esp;&esp;按他当初一心认为自己是穿书,要避开剧情,要低调行事,坚决不跟清岳仙宗的人来往的念头来看,若没有杜瑄枢求亲,他如今与逢霜应是见面不识。
&esp;&esp;“那你前几任妻子也都是杜瑄枢找的?”
&esp;&esp;仙尊挺直背,抿了抿唇,低声道:“他知道我是……怕我哪天熬不住自尽。”
&esp;&esp;逢霜飞快补充道:“我没碰过他们。”
&esp;&esp;他心高气傲,炉鼎之身算得上他最不愿对人提及的痛,那些人又不是他喜欢的人,他当然不愿意雌伏他人身下,做他人炉鼎。
&esp;&esp;再说了,那些人觉得自己捏住了他重要的把柄,幻想着能踩着他登上至高无上的位置,弄的他烦不胜烦。
&esp;&esp;温枫良道:“我知道。”
&esp;&esp;逢霜很认真地说:“只有你。”
&esp;&esp;温枫良也看着逢霜,两人四目相对,温枫良笑了笑,道:“嗯,只有我。”
&esp;&esp;无论哪一世,只有他。
&esp;&esp;“风大,回去吧。”
&esp;&esp;看得出逢霜喜欢这里,温枫良说那就再住几日,逢霜道:“青羽宫灵气充裕些,对你,对孩子都好。”
&esp;&esp;温枫良顺道去最近的城镇买了些逢霜能吃的吃食,两人说说笑笑回到青羽宫,刚进宫门,就看到嬴绮逃命一般向他们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