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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滚,你滚出去!”
&esp;&esp;微弱的心疼被更强烈的快意掩盖,温枫良幻出匕首,在逢霜肚子上来来回回移动,好似在寻找最佳落刀点。
&esp;&esp;“你说,是从这里剖开,还是从这里?”
&esp;&esp;逢霜完全不敢再骂,亦不敢动弹,呼吸又轻又颤,他紧紧盯着匕首,生怕那匕首落下来,伤了他的孩子。
&esp;&esp;孩子在他肚子里待了快十三个月了,再等一个多月就该出生,偏偏这种时候温枫良发了疯。
&esp;&esp;逢霜怕到身体都在抖,他嗓音沙哑,几乎是求温枫良放过他。
&esp;&esp;温枫良置若罔闻,专心致志端详逢霜肚子,忽地问逢霜:“是男孩还是女孩?”
&esp;&esp;逢霜不晓得温枫良葫芦里要卖什么药,没吱声,温枫良也不恼,仍用很专注的目光看着逢霜肚子。
&esp;&esp;逢霜很瘦,怀着孕也瘦。温枫良着迷一般看了半晌,他看够了,举起手,冰凉的匕首尖挨着逢霜小腹的皮肤,缓慢向下压。
&esp;&esp;疼痛从腹部传来,逢霜不知哪来的灵力,竟挣脱了温枫良对他的束缚。
&esp;&esp;体内的十二枚灵针有一枚松动了些许,逢霜顾不得太多,用为数不多的灵力破开温枫良的结界就要逃。
&esp;&esp;他不会让温枫良杀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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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逢霜看到了他的孩子。
&esp;&esp;小小的,离他不远,被温枫良随意丢在地上,血肉模糊。
&esp;&esp;他呼吸顿住,脑袋空白,挣扎着滚下床,失了所有理智,眼里只有他的孩子。
&esp;&esp;可七八步的距离在此时却比七八十里还要远。
&esp;&esp;他够不着他的孩子。
&esp;&esp;逢霜猛地睁开眼,下意识伸手抚上他肚子,孩子似感应到他的不安,轻轻踢了他一下。
&esp;&esp;他怔了怔,才从噩梦中回神,慢慢想起昏迷前的事。
&esp;&esp;温枫良想杀他的孩子,他靠着那点灵力逃出小院。他灵力有限,还要分出一部分安抚闹腾的孩子,实在不敢和温枫良硬碰硬,只能逃。
&esp;&esp;他对魔界不熟悉,也不知该往哪里逃,随便选了个方向。
&esp;&esp;温枫良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他,像一只野兽追逐志在必得的猎物。
&esp;&esp;他慌乱间逃到了娆河。
&esp;&esp;宽阔的娆河阻了他去路,娆河水突然卷起波浪,将毫无防备的他卷入河中。
&esp;&esp;再后来呢?
&esp;&esp;逢霜想不起来了。
&esp;&esp;今日天气不错,是难得的大晴天,阳光碎金似的洒在地面,逢霜偏头看去,外头残留着余雪,在阳光下缓缓融化。
&esp;&esp;魔界下雪了。
&esp;&esp;窗户大开着,不知为何却无寒风袭来,屋里也是暖和的。
&esp;&esp;逢霜收回视线,低下头解开衣衫,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他闻到上好伤药的味道,应该是有人给他抹了药。
&esp;&esp;他拢好衣衫,从枕头底下摸出瓷瓶,倒出两粒丹药服下。
&esp;&esp;逢霜不晓得温枫良为何不趁他昏迷杀了他的孩子,他也懒得去想去猜。
&esp;&esp;爱情令他跌了个大跟头,他在一堵叫温枫良的墙上撞的头破血流,还险些搭上他孩子的命。
&esp;&esp;敲门声响起,侍女得了他应允,端着托盘推门而入。将饭菜放到桌上,侍女打手势说,他足足睡了三天。
&esp;&esp;逢霜道:“让你担心了。”
&esp;&esp;温枫良发了场疯,不知又想做什么,恢复小厨房的厨子和新鲜蔬菜水果,逢霜也不用再自己去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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