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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逢霜一怔,身体摇晃了几下,被温枫良手疾眼快接住。
&esp;&esp;见他目不转睛盯着那两棵小树,温枫良脑中灵光一闪,隐约猜到了什么。
&esp;&esp;“阿霜,”温枫良逼着自己去看逢霜的眼睛,逢霜对温枫良的话充耳不闻,他看着那两棵枝桠粗细的小树,红了眼睛。
&esp;&esp;温枫良几乎被后悔愧疚痛苦等情绪钉在原地,傻愣愣的,思绪一片空白。
&esp;&esp;逢霜跌跌撞撞走到那两颗小树前,噗通一声跪下,他哭的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只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往下掉。
&esp;&esp;温枫良心里也很难受,第一世那两个孩子,这一事他错的那些错事,都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深渊。
&esp;&esp;他完全没勇气提起哪怕半个字。
&esp;&esp;他跪在逢霜身边,想伸手拭去逢霜眼泪,伸到一半又僵在空中。他茫然又不合时宜地想,还好安安没事,若当初安安出了什么事,阿霜得多伤心啊。
&esp;&esp;“阿霜,对不起。”
&esp;&esp;逢霜没理会温枫良,温枫良也不再多言,静静陪着他。
&esp;&esp;直到天色渐渐黑了,又有鹅毛大雪开始落了,逢霜才抬起含着泪水的眼,看了看温枫良。
&esp;&esp;那一眼看不出怨恨。
&esp;&esp;温枫良顿时心疼的不得了,连忙搂住他,一叠声道歉完,说:“我们先进屋好不好?等进了屋,你打我骂我,我都忍了。”
&esp;&esp;跪了太久,腿有些麻,逢霜扶着温枫良胳膊,缓慢往屋里走。
&esp;&esp;屋里温度不算太低,桌椅板凳,床榻被褥灯烛等东西都有,温枫良关好门窗,点燃蜡烛,听到逢霜说:“我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他们。”
&esp;&esp;他们虽然是他的孩子,可他们只有他一半血脉,温枫良见他眼圈又红了,半跪在他跟前,仰着头看他说。
&esp;&esp;“阿霜,别哭了,眼睛会不舒服。”
&esp;&esp;温枫良没注意到,他的眼泪也在眼眶打转,没落下来罢了。
&esp;&esp;逢霜垂眸看着温枫良,不言不语,却是伸出手,在温枫良眼下一抹,一滴泪立刻溢出,正巧滴在他手上。
&esp;&esp;滚烫的,烫得他蜷了蜷手指。
&esp;&esp;“起来吧,”逢霜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esp;&esp;这一夜两人都很少说话,温枫良抱着逢霜,嗅着逢霜身上熟悉的气息,往事在记忆里一遍遍翻涌。
&esp;&esp;身侧呼吸声渐趋平稳悠长,逢霜睁开眼,眼中没有半分睡意。
&esp;&esp;在北渊,逢霜要瞒过温枫良很容易,但他担心温枫良中途醒来,想了想,掐了个昏睡诀给温枫良套上。
&esp;&esp;经过那两棵小树时,逢霜停了停,很快别开脸。
&esp;&esp;温枫良这一觉睡的很踏实,醒来时发现逢霜蜷在他怀里,脸色发白,眉头紧蹙,身体更是凉的可怕。
&esp;&esp;“阿霜?”残存的睡意全无,温枫良不厌其烦地小声叫着逢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sp;&esp;哪里不舒服?哪哪都不舒服。
&esp;&esp;不属于他的灵力涨得经脉丹田生疼,偏生他这会儿又没足够的灵力精力去炼化。
&esp;&esp;他定定看了温枫良一会儿,嗓音微哑道:“做噩梦了。”
&esp;&esp;温枫良无声把他抱的更紧,他闭上眼睛。
&esp;&esp;“困。”
&esp;&esp;温枫良失笑,给他掖了掖被褥:“睡吧,我陪着你。”
&esp;&esp;夜里逢霜出去过,他醒不过来,但能感觉到。逢霜有事瞒着他,他很清楚。
&esp;&esp;他们在北渊待了三天,逢霜坐在那棵最大的神树下疗伤打坐了一天,余下的时间,逢霜带温枫良到北渊转了转。
&esp;&esp;也没多少可转的地方,北渊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