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画卷。
&esp;&esp;画中人白衣胜雪,站在崖边,他背后是绵绵青山,叆叇白云,他眉眼微弯,眼中满是笑意。
&esp;&esp;是逢霜。
&esp;&esp;温枫良屋里挂了许多画像,每一幅都是他亲手所画,全都是逢霜。微笑的逢霜,皱眉的逢霜,哄安安的逢霜,红衣似火的逢霜,随便展开一卷,都是同一个人。
&esp;&esp;——温枫良并不擅丹青,他想逢霜想的狠了,就作画。日复一日,画上的人从尚能入眼逐渐变的栩栩如生。
&esp;&esp;夜深了,温枫良关上窗,仔细放好画卷,很敷衍地给伤口洒上药粉,换上逢霜曾经穿过的衣服,又一夜企图梦见逢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