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端竖起大拇指:“咱……咱们人民……就是有力量啊!”
&esp;&esp;仉璋笑着替他拨正发冠,将碎发都梳了回去。
&esp;&esp;萧誓被人群推了一把,踉跄一步,摔到仉端等人中间,他抓了抓头发,苦恼说:“哇,真的太热情了,比我们村看戏还热闹,我一个人根本管不过来。”
&esp;&esp;仉端怒了:“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啊?你师尊不是三个徒弟吗?”
&esp;&esp;萧誓憨憨笑了两声:“师尊带了妹妹去玩。”
&esp;&esp;“那燕穆呢?他死哪去了?”
&esp;&esp;“他?嗯……他去酒楼了,说是有要事。”
&esp;&esp;仉端气势汹汹:“狗屁的要事,我看他就是想偷懒!还有石破玉,他去哪里了?大好的日子,就我们苦兮兮的砍一早上的树,他一颗都没砍!不行!我得去抓他们!”
&esp;&esp;他说完,撸了袖子,螃蟹似的往前冲:“哪里的客栈!看我不把他们揪出来。”
&esp;&esp;这五年,他也不算白学,手指一掐“千里寻鹤”,诀一念,一只小叶鹤扑棱着翅膀,小鹤发着微光,朝燕来客客栈的方向飞去。
&esp;&esp;这个时候,稷山镇的人都去到红石场看热闹,街上空空荡荡的,只剩下摇晃的花灯,和飘摇的河灯,不知从哪里传来呜咽的笛声,掠过树梢,隐约听见一道女声低语妮侬,消散在风中:“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esp;&esp;仉端气冲冲,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头。
&esp;&esp;到了燕来客,门店灯火通明,里头却没什么人,只有一个鹤伯坐在看台边,手里摆弄着一盏花灯,眯着眼,似乎老眼昏花了,一见仉端等人浩浩荡荡冲进来,急忙站起来:“哎呦喂,这个时间点,诸位怎么回来了?”
&esp;&esp;“老伯,给我开一间上房!”仉端捏着小叶鹤,语气颇冲,但他到底是懂了点人情世故,没有甩脸色,而是迂回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