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人生最后的告别了。
&esp;&esp;燕巽心想再问也问不出更深的了,这事听起来似乎与“失窃案“无关:“老人家,这户丞相叫什么名字?”
&esp;&esp;“他姓云,我们都叫他云二。哦,他夫人,我倒是听过有人叫他夫人名字,叫……什么程蜜林?”
&esp;&esp;程宓龄?
&esp;&esp;云无渡脚步一顿,抬起眼看向老汉,正欲往前一问究竟,却听见旁边一声失态的大喊,不禁侧目看去。
&esp;&esp;“程宓龄!?”程青放猛地上前一步,抓着老汉的肩膀,失声大喊,“她叫程宓龄?”
&esp;&esp;老汉唬了一跳,他三个孙子紧张地围上来,程青放焦急地比划:“和我一样高,留着一头黛青色的长发,有一根白玉簪子,都插在这边……左边发髻上,平日里不爱笑,但人看着很温柔,右眼眼尾有一颗痣。”
&esp;&esp;“哎?哎哎哎,是了是了,就是这样的。”老汉连连点头。
&esp;&esp;程青放失魂落魄后撤了一步:“你说她是程宓龄?”
&esp;&esp;“哎,是啊,你认得她?”老汉上下打量程青放,“你是她什么人?”
&esp;&esp;程青放艰难启齿:“我是她……弟弟。”
&esp;&esp;“哎呀,她这……”老汉那张肉疤模糊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怜悯,“你来晚啦。”
&esp;&esp;程青放轻声道:“她死了?”
&esp;&esp;老汉还没回答,程青放自言自语摇头。
&esp;&esp;“是啊……是啊……她也是该死了。”程青放潸然泪下,泪光在火光里熠熠发光,“我知道的,我明明知道的……她那盏长明灯,早就熄了啊!”
&esp;&esp;云无渡站在一步之外,火把的光正正好照亮了他的鞋面,可他的脸却隐没在黑夜中,水波不兴,平静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