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过于担心,反正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我吧。等我明天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眼下的困境。不过,现在我身边的人都是法术高超的天师,你若跟在我身边,恐怕会被他们察觉到的。所以,暂时你可以自由行动。待会儿我会在你身上施加一个羁绊,只要你遇到危险,我就能及时察觉。但你最好不要离我太远,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我担心赶不过来救你。就这样决定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张灵松说这话时,脸上洋溢着豪气,虽然他是个鬼,但心里却暗暗觉得自己像个英雄救美的角色。虽然这种情节在三流小说中屡见不鲜,但真正成为主角的感觉还是让他心潮澎湃。
“公子请随意处置,贱妾一切听从。”漂亮女鬼温驯地回答,眼中透着感激。
“对了,聊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能告诉我吗?”张灵松好奇地问道。
“公子可以称呼贱妾为小犀。”女鬼的声音柔和而婉转,仿佛带着一丝古典的韵味。
“小犀……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张灵松认真地说道。
“公子请吩咐,贱妾一定遵从!”她的态度恭顺,似乎将张灵松视为救命恩人。
“以后你说话的时候直接用‘我’就好了,别整天叫‘贱妾’,听着让我觉得不太舒服;还有,我的名字不是‘公子’,我叫张灵松,记住,以后叫我的时候直接喊我的名字就行,不必再公子长公子短的。要是你再这样叫下去,我可真要受不了,想上吊了。”张灵松开玩笑地说,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当张灵松回到客厅时,发现两名美女已经回房间休息,只剩下日隆一个人呆在客厅里打坐炼气。尽管日隆对张灵松颇有微词,但因为缺乏月驰的声援,他也不敢对张灵松太过于刁难,试炼前的夜晚就这样悄然过去,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
第二天,按照惯例,试炼的日间四门弟子不得聚会,无论是即将参加试炼的弟子,还是负责监察护法的长老弟子,都必须各自准备晚上即将到来的试炼。由于这一传统,当张灵松早上醒来的时候,与他同住一间的日隆早已不见踪影,而月驰和黄雅婷两名女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冷清,只有他一人。
张灵松没有闲着,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决定出门。他想回一趟黄天观,毕竟这是他入门以来的第一次试炼,也是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次历练,自己的师父云隐应该有很多话要和他谈谈。
整整两年没有回过黄天观,山上的一切几乎焕然一新。游客和善信明显增多,道观的装修也显得气派多了——这两年c市大力发展旅游产业,作为附近唯一一座规模较大的道观,政府自然会倾力支持,将黄天观打造成重要的旅游名片。不仅如此,政府还出资出工,大幅升级黄天观的设施,门面焕然一新,吸引了更多的游客和香客,以至于张灵松一开始差点怀疑自己走错地方。
虽然香火的旺盛让张灵松感到欣慰,但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原本位于山顶的山门,如今却推进到了山脚。虽然这本身并不算什么,但让张灵松感到愤怒的是,这个所谓的山门竟然成了一个门票处。所有想要上山的人都必须购买门票,没有票,连摸一把山顶的泥巴都别想!
“真是荒谬!”张灵松心中暗骂,原先的山门最多也就是两名黄天观的弟子一左一右地站着,看到有游客或者香客上山就跑过去讨点香油钱,给多给少随意,甚至就算不给也没有人真会不让人进。如今倒好,偌大的山门围上了铁栅栏,只在旁边开了一个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小门供人进出;这里成了入口,基本上是只进不出,出口则在另一侧;所有想进那个小门的人都得乖乖掏钱买票,旁边设了个售票亭,里面坐着两位脸色不善的大婶,显然正在经历着女性的更年期。
看着这两名保安的架势,张灵松知道自己想大摇大摆地上山已经不可能了。身为黄天观的弟子,居然还要花钱买票才能回到师门,这简直是荒唐至极。
他翻遍全身,也只找到几块零钱,想让他掏钱买票简直是做梦!而且以张灵松的性格,他也绝对不可能自愿花钱。
幸好,张灵松在这座山上住了将近二十年。自幼失去亲人的他被云隐带回黄天观时还不到两岁,因此在这里生活了整整二十年。如今他二十二岁,刚开始一个人下山讨生活,转眼间两年过去,自己却依然一事无成,还过着吃完这顿下一顿都没有着落的潦倒生活。相比于师兄张逸仙,尽管自己几乎继承了师父的全部真传,但却无法像师兄那样将师门的法术运用到极致,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