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善自己的生活。
一边感慨身世,一边绕着山脚走,张灵松一直走出山门近三里,终于勉强找到了自己以前常用的隐蔽小径,然而此时这里早已竖起了铁丝网,以防止像他这样打算不买票偷溜上山的人。
尽管有铁丝网的阻拦,但对于张灵松来说,这简直是小菜一碟,他轻松地爬了过去。越过铁丝网后,前面的路就更没有难度了。虽然这条路对一般人来说根本算不上路,甚至令大多数人望而生畏,但张灵松却驾轻就熟,轻松地从另一侧爬上了山顶,来到了道观的后门。
道观的后门与正门截然不同,显得格外宁静,没有售票处,也没有那些令人厌烦的保安守候。偶尔有游客从这里走出,几乎所有人都是只出不进,毕竟,来道观的人几乎都会选择从正门进入,偏偏从后门进来的人就显得有些稀奇。
张灵松对此毫不在意,径直从后门走入道观。原本他打算直奔后堂,见到自己的师父云隐便好。然而,当他刚踏入后门,眼前的一切却令他目瞪口呆,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眼前的道观与他记忆中熟悉的黄天观大相径庭。错落有致的院落、精美绝伦的装修,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奇怪建筑,令他感到困惑不已——一座外型古朴但内饰现代化的厕所,一间看似偏殿楼榭却实际上是卖旅游纪念品的商店,甚至在走廊的转角处,竟然有一个冰柜,里面售卖饮料的道士披着一条剪裁得不伦不类的破布,怎么看都像是滥竽充数的假道士!一切在张灵松眼中显得如此陌生,仿佛他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在后院转了将近半个小时,既找不到云隐的居所,也连一个自己认识的师弟都没有见到。无奈之下,张灵松只好决定前往前殿。
前殿的规模之大,甚至让张灵松觉得整个黄天观都比不上这一个前殿的面积。他本想细细参观,但此时他的心中只挂念着师父的消息,甚至连曾经的师弟们都希望能见到。
然而,张灵松转悠了半天,依旧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里的道士个个眉清目秀,衣着光鲜,看起来颇有风度,根本与他记忆中的那些小师弟不可同日而语。看来,政府不仅对黄天观进行了改造,连原先的道士们似乎也被更换了,难道连师父也被迫离开了道观?
想到这里,张灵松心中顿时焦急不已,他顾不得其他,立即跑过去随便拉住一名年轻道士,问道:“喂,我问你,黄天观原来的道士都到哪里去了?”
那名道士长得非常俊秀,皮肤白皙得如同女子。他的神色淡定从容,丝毫没有因为张灵松的突如其来的冒失举动而显得慌乱。相反,他好整以暇地打量了张灵松一遍,随后才悠然自得地反问:“请问您是谁?与黄天观的道士有什么关系呢?”
张灵松被这名年轻道士的淡定搞得有些难为情,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和语气显得有些失礼,但他迫切想要知道师父的下落,便简单回答道:“我叫张灵松,我也是黄天观的弟子。”
听到张灵松的话,年轻道士的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立刻对张灵松恭敬地行了个大礼,令张灵松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二师兄,因为我是新近入门的,所以刚才没有认出您,二师兄您千万别见怪。”
张灵松愕然,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称为“二师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年轻道士继续行礼,激动地说道:“小弟寒枫见过二师兄。小弟是师父一年半前刚收的弟子,二师兄您两年前离山时一定还不知道多了我这个小师弟吧。”
张灵松离开黄天观已经两年,中途根本没有回过一次,而他的师兄张逸仙也是如此,虽然偶尔会用转账的方式给师父寄些钱,但相比之下,张灵松心里总觉得愧疚。毕竟他在离开时师父曾与他约法三章,如果将来没有闯出名堂,就不要再回来,没出息的话连见到师父的机会都没有。正因如此,张灵松一直不敢回山。以他如今这副潦倒的样子,不仅没有成就,连生活都捉襟见肘,哪里还有脸回去见师父?这次回来也是借着试炼前的机会,若不以此为借口,他恐怕一辈子都没勇气再回道观。
看到张灵松发愣,寒枫忙说道:“二师兄,您这趟回来是想见师父的吧?真不巧,师父下山云游去了,估计要一年半载才会回山,二师兄您可能白跑一趟了。”
“哈?云游?”张灵松惊诧不已,心中暗想,师父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道观,平时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修行,怎么这次突然就变得如此“外向”了呢?
寒枫微笑着解释:“其实师父他还是非常热衷于旅游的。就像我自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