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望着上方,仿佛知道有人在看着自己,“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
“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苏晓樯把下巴靠在杨闻念的头上,紧紧地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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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苏晓樯从梦中幽幽醒来。
她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梦里无数人影围着一个诺大的祭坛,青铜的柱子高高竖起,锁链缠绕其上。
祭坛中间是高耸的十字架,有人被钉在上面,血液哗哗地往下流,穿着祭祀袍的人双手捧着青铜的杯子来接那滴落的血,目光贪婪又虔诚……
“还不打算起床吗?我都看着你睡了一波回笼觉了。”有人问候。
“唔……在起了在起了……”艰难地睁开眼,苏晓樯看到了青灰色的石质天花板。
昨晚她在杨闻念的卧室里睡了一夜,杨闻念跑去了医务室里打地铺。
据说是因为从一年前开始,埋骨地开始征召很多已经退隐的老人们回归组织,以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诸神黄昏’,所以这处尼伯龙根里的房间早就没有了盈余。
“你在做什么?”从被窝里钻出来,大约一小时前穿好衣服给杨闻念打开门然后又爬回去睡了次回笼觉的苏晓樯好奇地看着坐在桌边的杨闻念。
扬了扬手里的书,已经彻底不见植入圣骸后虚弱样子的杨闻念说,“《达芬奇密码》,你好像挺喜欢看这本书?”
“还行吧,挺有意思的。”开始往白皙的脚上套长袜,苏晓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很少看这种宗教内容的小说,只觉得描写的很神秘、很隐晦。”
“那送你了。”把那本书放在桌边,杨闻念站了起来,“有空吗?我想回一趟家里。”
“家?”苏晓樯怔住,“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
摇摇头,杨闻念扫视了一圈这间封闭的卧室,“这里不是我的家,对我来说,这里更像是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