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座头鲸有名字?”
阿列克谢看着一左一右好似父母一般细心呵护那头成年雌性座头鲸的森巴立和麦金托尔,表情有些玩味,“没想到他们俩还有养宠物的习惯……”
“我记得从格陵兰岛来北极的路上好像听森巴立提到过……”斯诺点着下巴,“我记得当初森巴立总威胁他手底下的水手说‘再不好好干活偷奸耍滑,就把他们丢进海里喂座头鲸,他的好女儿珊迪已经十多年没有吃过人了’……”
“这货真的是龙心骑士团出来的吗?”阿列克谢有些无语,“这词不像正面人物该说的词啊!”
“他又不是龙心骑士团的人……”斯诺小声地说,“很复杂,反正你知道森巴立确实有在养一头叫做珊迪的座头鲸就好了!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估计在最开始,珊迪的爸爸是麦金托尔,后来森巴立代替麦金托尔成为了水手,也代替他成为了珊迪的后爸。”
“这像是你们男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阿列克谢听到最后一句话有些不满,“这和男人有什么关系?”
“因为女人一般不会为了其他人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生活,改变自己的梦想,更何逞不是改变,是和另一个人交换,交换自己规划到退休的人生,去走另一个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准备的道路。”
“但男人总会,你们有很多理由去这么做,友谊,情义,爱情,事业,责任,共鸣,信仰,甚至一场慷慨激昂的演讲,或者朋友可怜的眼神。”
“也许麦金托尔看到了森巴立的彷徨与无助,于是把自己等待了很久的船票给了他,也把自己养了好几年的乖女儿托付给了他。于是从那天起水手麦金托尔变成了骑士麦金托尔,从那天起骑士森巴立变成了水手森巴立,变成了我们今天看到的他们。”
“这些是森巴立和你说的?这也太小说剧情了吧?还特码的是两个男主的小说,我压根看不到往里面塞进去一个女孩子的可能,除非雌性座头鲸变成了一个被托付给水手的美少女,但如果这么写的话这就是人口买卖,这书要被禁的!”
斯诺摇头,“我不知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我结合我看到的所有信息的猜测。”
“猜测的依据是什么?”
“依据就是,森巴立明明是他们四个家族等待了一百年的人,是龙心骑士团未来命中注定的领袖,但他却在海上漂泊了11年,他的18岁到29岁都是水手,他把一个骑士最雄姿英发的11年浪费在了大西洋上,而没有去接过那一杆本应由他挥舞的旗帜。”
“你好像有什么想说的?”斯诺看到阿列克谢低头皱眉。
“我承认你说的很罗曼蒂克、很有19世纪浪漫主义文学的风格,但我不得不做出我的评价。”
斯诺点着头,“请讲,将军。”
“我认为他的做法极其不负责任,甚至不负责任的代价还要别人来背负。”
斯诺没有丝毫意外,她看着意正言辞满脸坚定的阿列克谢,笑着说,“我不得不承认,将军你说的没错,森巴立确实没有担起本该属于他的责任,就像战场上的逃兵。”
“你像是想要为他辩解?”阿列克谢盯着斯诺的眼睛,“你不像是那种当逃兵的女人,你是我见过第二个非军人的女战士,第一个是阿莎。”
“不是辩解。”斯诺低低地叹了口气,“只是……我能理解森巴立,因为我也是个水手。”
“将军,你肩上的责任,很幸运地正是你热爱的选择,所以你很难理解我们。出海的机会对麦金托尔来说有很多,他可以18岁出海,可以29岁出海,可以诸神黄昏结束后出海,可以退役了再出海。”
“但是对于森巴立来说,出海的机会只有一次。当他换上骑士甲的时候,他的人生便永远地和那片大海说再见了。那是他此生唯一的机会,就像结婚前的单身夜派对,错过了,便永远地错过了。”
阿列克谢微微沉默,“那你呢,水手女士。”
“哦……其实我当时并没有拿到卡塞尔学院的入学名额,我本来应该去剑桥大学,专业是历史。”斯诺眉眼间有笑容不自觉地浮现,“你可能不了解欧洲,但你要知道剑桥大学是除了卡塞尔学院之外整个世界混血种比例最高的大学,几乎所有欧洲混血种家族的族长都是那里毕业的,除了庞贝·加图索,西西里的花花公子最高文凭是高中,就连去某个商学院或者音乐学院混个学士文凭他都懒得去,不过后来自费读了很多博士学位,但主要目的是泡妞。”
“但我不想去,因为我知道在剑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