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带我看看你的铺子吧。”之所以想买下这铺子,傅知乔有自己考量。
高家酒铺的位置在十字街上,十字街都是前店后院的规模,高家酒铺也也不例外,前面的铺子是一个大开间,有一侧房可以作为库房。
出了后门走两步就是酿酒的作坊,大约百平米左右,作坊内有一口井,酿酒的水就是取自这里,再往后面走还有一小院可以住人,可谓是集买、卖、住为一体了。
青州的地价不算太贵,高家酒铺就在临街的位置,周围差不多的铺子大约价值两三四百两左右,高家酒铺略大些,铺子的整体格局很不错。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看上的不止铺子,还有高家的人。
或者说,高老头的酿酒手艺。
高家一家人已经决定商量好要把铺子卖掉,知道傅知乔有可能是买主,高老头备好茶水点心,亲自给她斟茶倒水。
“我出五百两买下你的铺子,助你还债,但是你需要帮我做事。”
五百两?高老头有些意动,这笔钱他们还完赌债还有一百两剩余,可以拿着这一百两继续生活,或者另起炉灶都可以。
高老头有一点没明白,帮她做事是什么意思?
“姑娘何意?”
“铺子我可以买下,连同你也一起买下。”
傅知乔随即说了她的要求,她可以出钱帮他们还债,只不过买下高家酒铺的同时,高老头夫妻也要留在酒铺里帮她做事,并签下一份终身帮她做事的合约,终身保密并且不得透露给别人。
高老头听后强烈反对,“我是不会签卖身契的。”卖身为奴还有什么尊严可言,他高家几代人都是平民,世世代代酿酒为生,怎么能去给人当下人。
傅知乔无语,“不是卖身契,是合约书!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酿酒,我只是买你的劳作时间,不需要你做牛做马,当我的奴才。”
于是,她又给高老头解释了一遍合约书的作用。
如果高老头帮她酿酒的话,她势必会教给他一些新的酿酒知识,这个时代没有的酿酒方法,为了防止泄密,不签合约是不行的。
“等于你是我雇佣的工人,拿工钱的!是一个全完的自由人,只不过雇佣的时间很长,明白?”
这回高老头听懂了,“可我酿的是高家的酒,帮你酿酒的话就不是我高家的招牌了。”
这无疑是扔掉了自己招牌,高家酒铺的名声是他爷爷传下来的,高老头有些不情愿。
你有什么招牌?你高家酒很出名吗?你的酒卖得好的话,怎么穷到五百两银子都拿不出?
傅知乔简直要气笑了。
“你酿酒这么多年,可酿出什么名酒?”
“未曾……”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你这铺子可深?”
“不深……”
“走出这青州,谁还知道这里有个高家酒铺?”
“不知……”
高老头涨红了脸,他的酒大多是城内的人和附近街坊买的。
“那你这高家酒比其他家好在哪里?”
高老头:……
高老头被傅知乔挖苦的面红耳赤,憋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一连串问题砸过来,高老头说不出话来了,他酿了大半辈子酒,一直觉得自家的酒味道不差的,现在被傅知乔一顿数落,才承认自家的酒确实是普普通通。
高老头是个自傲古板之人,他的酿酒手艺没问题,但在大魏像他一样的会酿酒很多,抱着祖传的酿酒方法从未想过改进,所以一直停滞不前。
高家的作坊里就他跟老婆子两个人,他们一直是按祖传工艺酿酒,酒铺的产量不算大,酿多了卖不出去,酿少了又不够卖,因此高老头每次酿酒的量都是计算好的,足够周围的街坊邻居购买饮用。
他卖酒二十多年,在这条街小有名气,日子也算得上富足。后来城里的酒坊渐渐多了起来,他这个小酒铺也不再是唯一的选择,生意从此一落千丈。
“如果你同意的话,你妻子也可继续留在这里帮工,我也会单独付她工钱。”
傅知乔补充道:“周老板不如好好考虑考虑,现在急需银两的人是你,我是无所谓的,可周老板你等得起吗?”
高老头舍不得卖掉铺子,但收债的那些人却是等不及了,且多拖一天就多了一天的利息。
傅知乔再次一击,高老头额头冒出冷汗来。
傅知乔见此也不逼他,“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