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环视一圈,发现白雪不见了,而白灵正埋头啃大肘子。
“白灵,你妹呢?”
“啥?”
白灵猛的抬头,眼神满是困惑。
“白雪不见了!”何雨柱无语道。
“哎---”阿春娘眼珠一转,插话道,“我知道那丫头去哪了。我怕新娘饿,使唤她给新娘送点吃的。我们这里结过婚、生过娃的妇人,进婚房会冲了喜气,短头发的丫头,啃起肘子来,耳朵跟塞了棉花一样,喊几遍都不答应。是以,一桌子的人,只有她最合适。”
阿春娘一提肘子,就心痛啊,大姑娘家的,不吃些青菜、小炒、甜汤,吃啥大肘子。
她还想捞点荤菜回家,切薄片阴干,留着慢慢吃呢。
何雨柱冷冷的盯着阿春娘,阿春娘眼睛立即乱瞟,心虚的不敢看人。
本土有一婚俗,婚礼当天,新娘不可进食,原因有三。
一是,打这一天起,新娘就要离开养育她的父母了,要用绝食表示依依不舍的感情。
二是,婚服繁琐,上厕所不方便。
三是,告诫新娘,婆家饭不是很容易吃到的。
阿春娘把白雪使唤走,定没安啥好心。
“我去找找!”
说完,他起身往瓦房走。
“站住,你一大小伙子,只身进婚房,像什么样子?”
何雨柱挑了挑眉,这帮人要整幺蛾子,定不敢打婚房的主意,那么......
“阿春娘,多谢提醒!”
“你...你...你......”
阿春娘‘你’个半天,眼睁睁看着对方进了瓦房。
瓦房布局很简单,一间堂屋,两间卧室。
堂屋的条几和桌子上,摆着各色礼品,还有戳红喜印的果子。
东西两卧门上皆贴着喜字,不过,西卧木门两侧,挂有童子捧石榴的画样。
何雨柱推开右卧门,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木床、一个箱柜、一个衣柜。
他打开衣柜、箱柜,连床底都扫了,皆没看到半点人影。
不过,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后,却在南墙窗台上,发现了鞋印。
扬家办婚礼,房子定要大扫除的,这鞋印只可能是今天踩的。
何雨柱翻窗来到屋外,发现这地很隐蔽。
后边是东卧,前边是厨房,西边是嫁妆,右边是小树林,再往右,是土路。
总之,坐在院子里,是看不着这里的!
何雨柱往右走了几步,向北边望去,一间小厕所,紧挨着东卧,地上有个粉毛球发卡。
他认出那枚发卡是白雪的,他捡起发卡,继续往北走。
何雨柱穿过厕所和竹竿间的过道,入目的是片菜地,蒜苗稀稀拉拉的,菜地西北角还有一窝棚,似是原本养着家禽、牲畜什么的。
右边的小林子,横竖只有二十几棵树,真是绑人啥的,把人拖到大路上,也不现实。
那么...何雨柱大步往窝棚跑去,不过,他刚跑到一半,白雪就惊慌的打棚内跑了出来。
她看见何雨柱,像看到了救星,“班长,我怕---”
说完,双膝一软,就要瘫倒在地,好在何雨柱急时跑来,搀住了她的胳膊。
“班长,那,那儿~”
白雪指着窝棚,说不出完整句子。
何雨柱侧身,望向窝棚里面。
一长相神似阿春娘的雀斑男,瘫倒在地上,胸脯一起一伏的,额头有个冒血伤口,一旁还有个带血的砖块。
啧,这丫头看着文文弱弱的,做事也慢吞吞的,瞬间应变能力却很强,也很懂得弱者想要击败强者,只有一次出招机会。
是以,必须一招击中要害。
“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我到了堂屋,还未捡点果子,给新娘送去,就被人捂住嘴巴,拖进右边屋子。翻窗后,又拖到了窝棚,我缩站在墙角,趁他脱外套时,拿砖砸破了他的头,逃出来时,就和你迎上了。班长,他...死了吗?我这...会坐牢吗?”
白雪嗓音发颤,在她的幻想里,她戴着‘银手镯’进了大牢,受尽欺凌后,吃了颗‘花生米’了结此生。
夯一砖?
这惩罚也太轻了些。
“别瞎想,我刚看了,人还喘着气呢,血已经不流了,估摸几个小时后,人就能醒来。”
“那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