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毛衣套长裙的女子,小跑着出了厂子大门。
“哥,你咋来了?”何雨水有些困惑。
“跟你说点事。”何雨柱挑眉往四处张望了下,“找个避人的地说吧!”
说完,他拉着何雨水走到围墙旁的一棵大树下。
何雨水见他表情严肃,心脏不自觉突突起来,“哥,你这副模样,是出啥大事了吗?”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何大清领着姘头、孽种回四九城了。”
轰---
晴天一道霹雳,何雨水惊得全身发麻,久久不能回神。
“他...他回来干嘛?”
“大概没钱和姘头风花雪月了,念起四九城还有俩已成人、已参加工作的儿女,回来要继续供其潇洒的钱,顺当要回两间房。”
房子虽易不了主,但可以用此来要挟,每个月给保城邮钱呐。
何雨水垂眸沉思,何大清逃至保城时,她才9岁,对亲爸的印象就是,成天板着脸,动不动打儿子,但做饭超级好吃。
讥一顿饱一顿的那段时间里,她时常幻想放学一回家,就看到亲爸在炖红烧肉,枣红色的红烧肉,就着白馒头别提多香了。
可一次次的希望落空,让她不再抱有这个幻想了。
对于何大清,何雨水的情感很复杂,又怨又气他抛家弃子和姘头私奔,又想念他烧的菜,和骑在其脖子上翱翔的童年欢乐。
真见着何大清了,认不认这个爹呢?
何雨水陷入深深纠结之中。
何雨柱瞅出妹妹的纠结,道:“待会,你和保卫室的职员交待一下,大眼袋何大清、白胖的白寡妇、总咳的茵茵,若来找你,通通不见。要是你出厂买东西,被他们堵住了,甭多说,就说你没钱,你的工资全由我代领了,这个家,也是由我做主,你没啥话语权。”
“好~”何雨水点了点头,“哥,他回四九城,真的只是为了钱?”
“难不成是恋爱脑回心转意,知晓自己愧对四九城一对儿女,想补救一下?昨晚见了一面,他本来还挺能忍的,可白寡妇一嚎哭,他就忍不住了,高抬腿要踹人。”
“踹?”何雨水瞳孔微睁,“哥,你人没事吧?”
“没事!”何雨柱蛮不在乎的摆摆手,“你哥我,也是会招式的,挂彩的那个,只能是他。雨水,你该不会会心疼他吧?”
“怎么会?”何大清和亲哥哪个更重要,何雨水想都不想,直接选择后者。
她目露坚毅,“哥,你放心,无论他使啥招数,卖惨、哭穷、提孝义、打感情牌,我都不会认他的。”
“那就好!”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便于大树下分开了。
一个跑到保卫室窗口旁,递过去4毛钱,叮嘱职员倘若符合大眼袋老头、白胖妇人、咳嗽少女特征的人找她,帮忙找个借口打发走。
一个转身走到站台,上车回了城里,并于东直门桥头站下车。
这会子都8点多了,摆摊指定来不及了,他打算找西南区的混混帮忙。
......
桥头西南片区巷子,某三进三出民房。
阴十一见贵客上门,命人上品相一级的茶点。
数日不见,阴十一脸上、动作、神情,虽仍能瞧出病态,但气色好了很多,已脱离吸血鬼范畴,呼吸也很平稳。
“尝尝看,雨前龙井,还有南糖。”
南糖,一种由熟花生、猪油、麦芽糖、白糖,制成的茶点,口感像是掺了花生的牛轧糖。
何雨柱咬一口南糖,粘牙中,夹着浓浓的花生坚果香气,又抿了一口茶水,口感细腻,清香醇厚,不愧是绿茶之王。
“我想请你帮忙办件事。”何雨柱放下茶杯道。
“别说一件了,三件我都答应,说吧,啥事?”
“我还没说啥事,你就答应了?”
阴十一浅浅一笑,“我这几天没再咳嗽,气色也好了很多,全都缘于你送的蜂蜜。就冲这份恩情,无论是啥忙,我都会应下。”
嗯,是个坦坦荡荡、知恩图报的人。
何雨柱也不藏着掖着了,将何大清干的龌龊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托你派人到保城打听一下,何大清为何突然离开保城,回到四九城?”
“这个不难~”阴十一抿了一口茶,“帮派和保城那边,一直有联系,去通电话,三天之内,应该就会有结果。你想好咋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