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郑大年打开木板,放下铡刀,“暂且信你一次。柳小,备车,趁天黑去荣和大院。”
“好嘞~”
一大汉跑出了屋,另一名大汉,将何大清的手反绑。
不一会儿,何大清被押上一辆旧汽车,他扭过头,透着后车窗,看向站在赌坊门口的儿子。
何雨柱内心无感,即便无良爹翻然悔悟了,他也懒得再搭理。
他喊来一混混,让人去通知李坚,就说荣和大院35号房的房东,可以出手了。
接着,他叮嘱徐老六一番,便回了南锣鼓巷。
深夜,天空像泼了墨一般,黑漆漆的,可见明天的天气,将不会怎么好。
深夜,有的人已经熟睡,有的人在吃夜宵,有的人...在偷摸摸打算干坏事。
荣和大院!
一辆旧汽车,于大院门口斜对面两百米远处停下。
“大年哥,有门卫!”一寸头小伙探头说道。
“你过去把人引开。”郑大年吩咐道。
“好嘞,老大~”
小伙拿起一小坛酒,又是用酒漱口,又是往身上喷酒液。
他摇摇晃晃,佯装醉汉跑到大院门口闹事激起矛盾,被门卫拿砖头搁后面撵。
呃!
甭管过程如何,确实把人引走了。
一精壮小伙,将何大清拉下车,拖着他进了荣和大院,不一会儿,二人来到35号门前。
何大清望着眼前带院子的二层小楼,内心百感交集,自己身无分文,差点被人剁手,死婆娘却过得这么好,凭什么?!!
“愣着干嘛?按门铃啊!”
小伙没好气的催促道。
“你长得凶神恶煞的,一进去,人就知我过来没啥好事,不肯说出有多少钱怎么办?要不...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小伙忆起老大的叮嘱,皱眉点了点头,“甭想耍花招,我会一直在门口守着的。”
说完,往右移了几步,栅栏围墙上,长满了爬山虎,从里面,完全看不到小伙。
叮铃铃---
何大清按响了门铃。
须臾,一头发花白的妇人,打开了院门,“你找谁...哎,怎么推人呢?”
何大清推开妇人,径直穿过修剪得当的前院,进了装修典雅大气的洋楼。
“白秀娟,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住在这,甭躲了,不然...我把你这全砸了。”
二楼,某宽敞奢华卧室,母女俩窝在沙发椅上,惬意的吃着糕点。
二人听到楼下的喊声,吓得甩飞了手里的绿豆糕。
“妈,是何大清的声音,他咋来了?”
茵茵嫌弃的拍掉身上的绿豆糕屑。
“八成是傻柱告诉他的。”白寡妇撇了撇嘴,“茵茵,别怕,有你李坚叔叔做靠山,他不敢拿咱俩怎样。走,下楼会会他。”
“好~”
二人款款下了楼,纵然早有何大清这几日过得不好的心理准备,但是,骤然看见头发乱糟糟、双眼混浊、衣服脏兮兮、还不好好穿的邋遢形象,二人还是晃了一下神。
照这个趋势,他很快就会变成第二个张帅吧!
“何大清,咱俩已分道扬镳,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何叔,李叔势大,待人还好,你比不过的,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省得...搁这里丢人。”
这才几天啊,在茵茵这,称呼就由‘爸’改为‘何叔’了。
此刻,何大清特别想拽出‘李叔’爆打一顿,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何大清摊开手掌,中气十足道:“给我钱!”
白秀娟打兜里摸出几张一毛纸币,以及五六个二分和五分的硬币,塞进何大清的糙手里。
这些,是早上出门买糕点,店家找的零钱。
“白秀娟,你打发乞丐呢?”
何大清面子被落,气得将手里的钱,重重摔到地上。
茵茵连忙捡起,并塞回他的手心。
“何叔,这些钱,哪怕去鬼市,也能买几十斤棒子面了,你省着点吃,也够吃小半个月了。”
甭说是来要补赌债窟窿的钱了,哪怕是肚子饿来讨,这点钱,也太埋汰人了。
何大清思索一番,道:“白秀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想踹开我另找他人,我...我管不着你,但是,我在保城待了十几年,赚得的每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