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几年vs几个月,哪一个更难保持,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来。”
“人不拿之前的事噎你,你可倒好,飞到天上,倒打旁人一筢。”
“再者说了,一昧顺应老人,而不考虑现实情况,是愚孝。”
“不过,你没念过几年学,‘孝’和‘愚孝’分不清,也情有可原。”
愚孝,指忠孝悖于常理,而近乎愚蠢的行为。
秦淮茹怒瞪何雨柱,暗道咋哪哪都有他,还有,不说话会死啊?!!
娄小娥却眼睛一亮,“对啊!光听聋老太太的话,而忽略其病情恶化的事,是愚蠢,也是愚孝。今天,我必须要带老太太上医院。”
说完,娄小娥往床头走去,聋老太太气得又挥起了拐杖。
“小心,快往后退。”
何雨柱瞥见拐杖头要砸到娄小娥,连忙出声提醒。
“啊?”
娄小娥下意识往后退,躲过了拐杖头。
砰---
拐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击中了床头柜上的煤油灯,油灯落地摔成碎片,好巧不巧,一块碎片携着碎渣,扎进了秦京茹的脚踝。
凑热闹凑到自己受伤,也是没谁了。
“啊?血,我流血了。”秦京茹蹲下捂踝痛呼,“大茂哥,我的右脚踝好痛啊,该不会扎到筋了吧?这...真这样,我往后可怎么办啊?呜呜~”
许大茂瞪眼呲牙,秦京茹受伤,在场人众多,不喊堂姐、大姨,却喊他一个外人,摆明和他有非同一般的关系嘛。
是以,许大茂不仅不凑上前,还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娄小娥凝眸盯着桌角的管状唇膏,那是秦京茹蹲下来时,打其裤兜里落出来的。
管状,铁皮材质,嫣红色的贴纸。
没记错的话,之前打娘家回来,收拾床铺时,在枕头底下发现的、被许大茂称是惊喜礼物的蛤蜊油唇膏,也长这个样子。
何雨柱知秦京茹胆子小,便想吓吓她,“听人说,污泥、铁锈、脏玻璃上,会寄生一种病菌,此病菌可通过伤口,侵入人体,从而引起一系列不适症状。轻者,肌肉发僵,吞咽困难,中者,浑身抽搐,高烧不止,重者,直接...噶了。”
此间后罩房,确定被打扫得很干净,可...谁没事刷煤油灯啊?
秦京茹望着黑乎乎、内壁积满一层污垢的煤油灯碎片,吓得胆战心惊,复又想起曾被何雨柱吓过的经历,贾东旭遗像、淮茂有猫腻,猜测‘病菌’一说,纯纯是对方恶作剧瘾又犯了。
“傻柱,你胡说八道。”秦京茹撅着小嘴,“我长心眼了,断不会像从前那样上你的当了。”
何雨柱扭头看向一旁的白大褂,“呵呵,有四名医生在场,我还能唬你不成?”
李医生扶了扶眼镜架,“这位同志说得没错。那种病菌,名为破伤风梭菌,被它感染,也很容易引起肌肉痉挛,致死率为20~30%,不过---”
“啊!”
秦京茹的痛呼声,打断了李大夫的话,她挽起了裤腿,露出了受伤的脚踝。
不规则、黑乎乎的玻璃碎片,嵌进了肉里,打缝隙里,流出血+煤油的混合物,看着格外的可怖。
“啊!大茂哥,堂姐力道小,背不动我,你带我去诊所,可好?”
秦京茹泪眼朦胧,委屈+可怜的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被盯得心都快融化了。
“其实---”
“你别说话!”
李大夫的话,再一次被人堵住了。
许大茂眼珠一转,找了个借口,“秦京茹受伤,纯粹是因为许家,而受了无妄之灾。”
“身为许家的一家之主,我没有理由不负责。”
“娄小娥,我最后再警告你一句,赶紧带白大褂们出去,甭再给我惹事了。”
说完,背起秦京茹,往屋外走去。
秦京茹环住许大茂的脖子,还扭头眼神挑衅的看了一眼娄小娥。
“唉~”
李医生叹了一口气,他本想说药箱里有药,能现场给受伤的女同志处理伤口的。
此刻,娄小娥确认了,枕头底下的那支唇膏,绝非是啥惊喜礼物,而是秦京茹落下的,可是,念及眼下还有正事要干,只能先放狗男女离开。
娄小娥望向秦淮茹,“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你也甭愚孝了,帮我一起送聋老太太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