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瞥见棒梗和槐花吃饼干,小当却只吃馒头咸菜,暗叹家里还是有个懂事的。
另一边,南锣鼓巷某个小诊所。
秦京茹坐在小板凳上,身穿白大褂的大夫,正在用酒精消毒,给其清洗脚踝上的伤口。
“嘶,好痛啊~”
秦京茹皱眉闷哼,许大茂没好气道:“力道小点,大夫!”
接诊的是个女大夫,她沉了沉气,“这才哪到哪啊,还没到最疼的时候呢。”
说完,大夫找来一镊子,使了个巧劲,拔出嵌进脚踝里的玻璃片。
啊---
秦京茹痛得抓紧许大茂的手,指甲死死扣着他的肌肤。
许大茂吃痛,又不忍训斥秦京茹,只好将苗头对准大夫,“喂,你咋处理伤口呢?是不是新来的,手笨的跟个猪一样,弄疼病人了晓得不?信不信我投诉你?”
大夫两耳屏蔽外音,继续处理伤口,她用镊子,夹出伤口处一眼就能看得到的小碎片,又用酒精洗掉新冒出来的脏污。
末了,戴上手套,掰开伤口,细毛刷刷出伤口深处的残渣,再用酒精冲洗干净,确认伤口处没有煤油和碎渣后,才涂抹碘伏。
用纸张扇几下,待碘伏微微干,抹上一种淡黄色的药膏,再缠上纱布。
大夫做完一切,抬头发现二人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男的龇牙咧嘴,面相可怖,女的脸色苍白,额头布满小汗珠,应当是疼的。
大夫轻笑,“痛一时,和痛一辈子,哪一个更严重,你俩该不会不清楚吧?”
“伤口处的残渣不清理干净,以后,哪怕是肉长好了,稍微一碰,还是会感觉到痛,甚至可能会发炎坏死。”
“把隐患扼杀于未成之时,是做医生的准则。”
这话说得在理,二人火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秦京茹忆起‘病菌’一说,连忙问道:“大夫,听院里的人说,身上被铁钉、脏玻璃啥的,扎个流血的口子,容易感染一种病菌,破,破什么风来的,会让人抽搐,严重的话,还会要人命。”
“破伤风胶囊梭菌?”大夫试探性问道。
“唉,对,没错,就是这个,抽搐、翘辫子,是瞎传的,对不对?”
“不是瞎传,这病菌确实厉害。”大夫话锋一转,“不过,此病菌感染几率很小的。只要及时处理伤口,并处理的干干净净,基本上就不会有碍的,否则,每年有那么多人被生锈的铁钉扎了,死伤岂不是一个庞大的数目。”
秦京茹忆起乡下人干农活受伤,是常有的事,十里八村的,也没听说过谁因此丢了性命啊!
这么一想,秦京茹顿感心安了。
“大夫,她脚踝上的伤,啥时候能好清?日常咋护理啊?”
许大茂问道。
大夫拿出纸和笔,边开单边说道:“四肢处末端,血液流通慢,相应的,伤口恢复得也会比较慢,结痂十天左右。”
“每两天来诊所换一次药,伤口结痂了,就不用包纱布,也不用来诊所了,但想不留疤,要抹三个月的去疤药。”
“记住,结疤未自然脱落前,不能碰水。”
许大茂忆起秦京茹脚踝红肿异常,“大夫,能给开点消炎药吗?”
“不能开!”秦京茹着急喊道。
她的喊声很突兀,大夫握笔动作一顿,扭头上下打量着她。
秦京茹捂着小腹,眼睛心虚的乱转。
大夫见状,心中有了猜测,“同志,葵水多长时间没来了?”
秦京茹垂眸,陷入了沉思。
堂姐在医院里有人,上一回,也就是撞见何雨柱拎着东西站在巷口那回,她去医院送礼,打点了关系。
现在,只要去那家医院,走个过场,就能把怀孕日期,往后拖一个多月。
精心挑日子,不如趁此机会摊牌。
“上一次,是2月份的月初,这都4月初了,都还没来。”
堂姐好友医生叮嘱过了,若有人询问上一次葵水日期,就从第一次同房日期,往前数上半个月,概因葵水过后的10-15天,就是排卵期。
“医生,我最近胃口非常大,一会不吃就饿得慌,而且,闻到臭味还干呕,这可怎么办啊?”秦京茹追问道。
“嗯~”大夫凝眸沉思,“孕期,一个进食需供给两个人的营养,胃口变大很正常。”
“谁闻到难闻的气味,不会呕吐啊?这都是正常的,往后啊,屋里勤通风,多晒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