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抿了抿嘴,“有条件的,鸡蛋、白肉、红肉,隔三差五整上一顿,没条件的,整点红枣、麦乳精就成。”
“你俩...条件应当不错,但是,不能太补,否则胎儿过大,会有难产的风险,屋子勤通风,多晒太阳,穿暖和一点,千万别感冒了,怀孕不能吃药,感冒可有你受得了。”
许大茂默默记下要点,“大夫,孕妇不能吃药,那脚踝换药---”
“胎儿是人,母体亦是人,药还是得换的。再者说了,不按时换药,若导致伤口感染,引起发烧、体虚等,对胎儿也有损伤啊!”
许大茂被说服了,“确实如此!”
哗啦---
大夫撕下单子递了过去,“去外头缴费吧,记住,隔一天,来我这换一回药。”
“好嘞~”
许大茂搀着秦京茹离开房间,缴完费,又带着她去了供销社,买了些补品,才回了四合院。
秦京茹拎着东西回厢房时,贾张氏望着鼓囊囊的网兜,惊了一大跳。
好家伙,脚踝被玻璃扎一下,就能得一网兜补品?!!
往后,甭弯腰干活了,瞄准碎玻璃讹人得了!
不过,贾张氏只是想想而已,她可不想被玻璃扎!
这时,槐花跑上前,眼巴巴盯着网兜,“桃,小姨,有黄桃。”
“槐花,想吃黄桃吗?”
槐花生得可爱,圆脸圆眼圆鼻头,活似年画里的娃娃。
是以,哪怕贾张氏性格恶劣,秦淮茹品行不端,院里人见了槐花,还是会笑着逗弄,并往其兜里塞一些零嘴。
“想吃,想吃黄桃。”
秦京茹解开网兜,拿出一黄桃罐头放到桌上,“棒梗,你把罐头打开,和小当、槐花分着吃,咦,小当呢?”
“懒人屎尿多,她跑胡同公厕去了。”
棒梗说着,翻出一铁勺,用勺柄在罐头盖边缘撬了几下。
卟---
罐头泄气了,意味着能轻松打开了。
棒梗放下勺子,轻轻一拧瓶盖,盖子就与玻璃瓶分开了。
黄桃独有的清香,扑鼻而来,棒梗拿起勺子,直接舀果肉吃,槐花急得直哭喊跺脚,才被分到半颗黄桃。
秦京茹拉着婆媳俩去了里屋。
“京茹,出啥事了?”秦淮茹问道。
秦京茹将诊所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她打心里笃定,胎儿是天赐宝物,能靠其拿捏住许大茂。
许大茂若不踹娄小娥娶了她,就休想认孩子。
贾张氏不满的撇了撇嘴,“到底是年纪小,不懂事啊!你等月份大了,显怀了,再跟许大茂摊牌呀。”
“那时候,他火烧眉毛,没时间思考对策,只能踹走娄小娥负责。”
“现在,他若提出另租一个房子,让你住过去养胎,到时候来一招去母留子,你可怎么办?”
秦京茹满不在乎道:“姨,显怀了、胎儿坐稳肚子了,可就不好打掉了,显怀了再说,才是最糟糕的选择呢。”
“我趁胎儿没坐稳时候说,他若不踹走娄小娥跟我领证,我就说...上医院拿掉孩子,这...才是真正的拿捏住了。”
贾张氏缄默了,概因她说不过秦京茹。
秦淮茹打网兜内拿出一包奶糖,拆了一颗含在了嘴里。
香兰奶糖,是个大品牌,用料很讲究,以奶香味足、摸着硬嚼着软而闻名。
可是,秦淮茹嚼着奶糖,却觉其索然无味,跟嚼个蜡块似的,并非买到了假货,而是其过于忧愁所致。
一忧,聋老太太进了医院,病治好,并意识到‘钱贬值、物价上涨’是谎言后,和贾家人闹掰,并索要赔偿。
对方不是傻柱,没那么高的武力值,也没精神跟人长时间扯皮,是以,秦淮茹搂进兜里的钱,是不会吐出来的。
但是,聋老太太这棵摇钱树,是实打实没了啊!
二忧,许大茂有了孩子,心就被栓住了,孩子一落地,其虽然骨子里好色,往后也能约他去桥头巷子里相聚,可是,那些因服务好,而有的附加赏赐,算是无了。
“姐,奶糖味道太单一了,来,尝尝这个牛轧糖。”
秦京茹狗腿子附身似的,剥了一颗牛轧糖递了过去,礼,虽然给医生送去了,可孕检单还没拿到手呢,可得讨好医生的朋友---秦淮茹。
秦淮茹接过牛轧糖,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