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胖是个懂感恩的人,外加爱八卦的他,嘴上没把门的,便将‘风雨欲来’一事,告诉了娄父。
娄父本是不信的,但出于保险起见,还是派人出去旁敲侧击的打听了,那些中高位的领导,要么支支吾吾、绕开话题,要么神情有异、敷衍搪塞。
种种异常,令娄父敏锐的感知到,刘大胖说得都是真的。
“唉!”娄母长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娄家就是个活靶子,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先拿娄家开刀。”
娄小娥挽住母亲胳膊,“妈,即便刘大胖说的事,真的发生了,这几年咱家一直本本分分、压根没犯过错,他们不会动娄家的。”
娄父摇了摇头,“小娥,你太天真了。上一回,权力我全交出去了,还有人逮着娄家不放,想侵吞娄家所有资产,娄家脱了一层皮,才甩开那帮人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那帮人认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逮到机会,定会猛扑过来,我有预感,这回...定比上一回还要猛烈!”
娄小娥语塞了,是啊,人的贪婪,可不就是无穷无尽的嘛!
“唉,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被撵到乡下劳改吧?”
这时,娄家的保姆走上前,保姆在娄家干了半辈子,早就和娄家亲如一家人了。
“依我看,在四九城死守着,不如学前些年那帮人,带着家当逃得远远的。”
“逃?我是在四九城长大的,我的亲人、同学、朋友都在这,我不想走。”
娄父凝了凝眸子,“要走,就要走远点,确保新地方,不会被‘新局面’波及到。”
娄母愁云满面,“走?说得轻巧,房子、藏品、家具等等,咋搬得动?”
保姆:“逃难,带上细软、小件值钱东西就成,大件东西哪有人重要?”
咚咚---
四人还未讨论出来个结果,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应当是许大茂,我约他今天来家里谈离婚!”
娄父、娄母、保姆的神情,顿时由‘发愁’变成了‘气愤’。
娶走娄家宝贝前,拍着胸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娶走之后,就暴露本性,欺负娄家宝贝?
“去开门吧!”
“好!”
保姆拉开了门,门外,不仅站着许大茂,还站着许父和许母。
许父又瘦又高,活似一电线杆,他和一大爷一样,爱板着个脸,眼神却更温和些,但是,眼睛深处会冷不丁划过一抹算计的精光。
许母也瘦,瘦得脸上满是棱角,一副尖酸刻薄相,鹰钩鼻、薄嘴唇,平常没少骂人。
娄小娥面露不悦,“许大茂,你咋把他俩也给喊来了?”
“他俩?”许母斜眼瞪人,“还没离呢,就称公公婆婆为‘他俩’,哼,真没个教养!”
宝贝女儿被训,娄母正欲发火,许父却率先开口了,“臭婆子,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给闭上,小娥父母都在呢,她即便有错,也轮不到你训她。”
呵呵---
娄小娥冷笑,她早就看清许父和许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手段了。
“许大茂,你行啊,干出那种事,居然有脸带你爸妈上门?”
自然是怕单打独斗会吃亏了,请俩助手来帮忙啊!
清早,许大茂回许家,跟父母说要和娄小娥离婚时,老两口惊了一跳,怒斥踹了娄小娥,再上哪去找又傻、又有钱、又听话的媳妇去?!!
当得知娄家即将遭殃、新‘媳妇’肚里揣崽时,老两口立即改口,夸赞儿子处事当机立断,有大将的风范。
老两口来娄家,一是助阵儿子顺利离婚,二是多索要些好处。
“哼---”许母冷眼看向娄小娥,“养你,还不如养只母鸡,撒点小米、玉米,每天就能收一颗蛋,等母鸡老了、下不了蛋了,还能杀了熬汤喝。”
“你---”
娄母气急,特想冲上前,撕烂许母的嘴,当着娄家人的面,就敢拿‘母鸡’编排小娥,背地里不知道还说了啥难听的话呢。
许父再次开腔打断娄母,“臭婆子,你素质呢,哪能用‘母鸡’和小娥比?”
“小娥再不好,那也是许家风风光光娶回家的媳妇,即便她不干家务、不能生养、和大茂感情破裂,那也要坐下来,跟人好好谈。”
这时,茶几上传来清脆的声响,众人扭过头来,发现是娄父将瓷茶盏,放到了茶几上。
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