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一直向他灌输自己的想法,他怕自己的想法狭隘庸俗,抹杀了太子与众不同的天性。
&esp;&esp;若这位天生的未来帝王被他给教歪了,那他可真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esp;&esp;王掞纠结许久,终于敲开了隔壁张英的门。
&esp;&esp;张英正盯着胤褆写大字,错一笔就叫他重新写,胤褆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十分想撂挑子不干的时候,张英被王掞给请了出去,才叫又一次的罢课闹剧没有上演。
&esp;&esp;王掞知道张英是胤礽的启蒙师傅,故而想要探问一下,张英到底是如何教导太子的。
&esp;&esp;张英听罢后笑道:“藻儒兄着相了。你只管讲你的,太子自有他自己的想法,宫里这么多经筵讲官,难不成人人都能想明白皇上的意思?”
&esp;&esp;“你我任教于皇室,只管将所思所想不偏颇不遮掩的讲清楚,至于对错——从古至今,思想流派如恒河沙数,各有不同,又何谈谁对谁错呢?”
&esp;&esp;张英这话翻译过来就是:皇上叫你讲课你就好好讲课,不要遮遮掩掩的动歪脑筋,至于你的想法用来教太子合不合适,那该由皇上来决断,若是不行,早就叫你滚蛋了。
&esp;&esp;王掞细品了一下,大致懂了,又问道:“那依敦复兄的意思,我该从何处讲起呢?”
&esp;&esp;他是没胆子压着太子读一百遍抄一百遍背一百遍,像寻常学生那般从头学起,但若要讲意,又拿不准太子的进度,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esp;&esp;张英问道:“皇上可交代了让你教什么?”
&esp;&esp;王掞摇头:“皇上只说要因材施教,并未直言要讲什么。”
&esp;&esp;“那便容易了,”
&esp;&esp;张英对着胤礽的方向努了努嘴,“皇上既然没说,那你就问太子呗,他想听什么,你就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