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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哪吒哈哈一笑，他慢条斯理地说：“你说的我好害怕啊。”
&esp;&esp;话虽这么说，火却烧的更旺了。
&esp;&esp;她叫的更加惨烈，杨婵皱起眉头。
&esp;&esp;哪吒不像杨婵，他善于杀生，且喜欢杀生，他此一生干的最顺手也最畅快的就是屠戮生灵。
&esp;&esp;姜子牙说少有人会真正喜欢战场。
&esp;&esp;他或许就是那种稀少的人。
&esp;&esp;他现在唯一担心地就是她叫的太大声，把他宝贝的杨婵吵到了，他抬起手像杨婵当年做的那样，蒙住了她的双耳，杨婵一愣，抬头看他，他却不看杨婵。
&esp;&esp;他死死盯着那个假货，脸上的笑意全是假的。
&esp;&esp;他是什么人他清楚，杨婵是什么人他更清楚。
&esp;&esp;什么乱七八糟的狗东西都敢来冒领杨婵的功劳，真的是不想活了。
&esp;&esp;他笑着问：“亲爱的圣母娘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esp;&esp;那道黑烟挣扎于人形和妖状，来回穿梭，痛苦不堪，自然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esp;&esp;于是哪吒自问自答：“我是华山山神呐，您不记得我了？”
&esp;&esp;那妖怪在剧烈的痛苦中猛地将目光重新落在哪吒身上，他身着一身红衣，面容俊美，神情冷峻，杀气腾腾，而他抱着一个妙龄女子，她长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被哪吒蒙住了耳朵，皱着眉，神情复杂地看着她，那双纯澈的金眸，圣洁却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厌恶，像是在看什么从地上长出来脏东西。
&esp;&esp;她不能忍受在这样的眼神。
&esp;&esp;她好不容易从低贱的小妖怪混到如今的地步，可以被打败被杀死，却不能再被轻蔑被鄙夷被践踏。
&esp;&esp;可她好不容易挣扎着伸出手想要一下掐死杨婵，却被更加凶猛的红舌拽了回去。
&esp;&esp;“你看起来没有一点想起我的样子。”
&esp;&esp;哪吒装模作样地叹口气，说：“你忘了吗？你历经千辛万苦将我带到华山，亲手为我塑造神像，为我求来百姓香火，日日夜夜守灯，唯盼我能复生。”
&esp;&esp;“大火烧来，功亏一篑，你为保我魂魄，以身祭天，命天降雨，救了天下，救了百姓，”哪吒停顿片刻，轻声说，“救了我。”
&esp;&esp;“圣母娘娘，你我之情谊，华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esp;&esp;“这样的情谊，华山山民尚不敢忘，你，怎能忘掉呢？”
&esp;&esp;“我们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世代因缘，因果不尽，你怎么能忘掉呢？”
&esp;&esp;这个妖怪终于反应过来，她高声喊道：“是你们？！！！”
&esp;&esp;“竟然是你们？！！”
&esp;&esp;她生在阴暗里，借着杨婵的光芒才敢站在阳光下，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嚣张跋扈，在杨婵面前却不能，她那点对着杨婵的怨恨和不甘心全散了，只想着逃遁，哪怕重新回到阴沟里去做一个活下去都困难的小妖怪。
&esp;&esp;可是哪吒并不放过她，他要她置身于她向往的光明处，被她不该有东西活活烧死。
&esp;&esp;这样的死法很适合一个假借他人之名，无恶不作的家伙。
&esp;&esp;可一直没有动作的杨婵忽然在手中幻化出一把剑来，趁哪吒不备，挣出他的怀抱，从空中落下，紧捏着剑，跳入火中，哪吒一惊赶忙撤了大火，而杨婵却在火势存在与消失之间，一剑穿破她的身体。
&esp;&esp;她的身体只是一道黑烟，固然没有什么好杀的，可是杨婵一边杀，一边抛出宝莲灯，粉色的光芒爆出，代替杨婵问责她的罪孽。
&esp;&esp;杨婵眼中的金眸在彩光中熠熠生辉，是种难以言说的美丽。
&esp;&esp;这样的光芒温暖、刺目却不可怕、痛苦，正是这个小妖怪生在黑暗里第一次看到光、向往光时该有的样子。
&esp;&esp;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