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宝莲灯无法触碰的光芒，却听杨婵说：“你杀了很多人，吸取他们精魂增长自己的修为，罪无可恕。”
&esp;&esp;“我身为真正的华山圣母理当问责你的罪孽，追讨你的罪孽，”杨婵顿了顿，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我会送你去死。”
&esp;&esp;小妖怪和杨婵在飞速坠落，她看着杨婵，听到她的话，两张相似的脸对望着，最终，小妖怪闭上了眼睛，她轻声喃喃道：“如果我的因果是你……”
&esp;&esp;那便是她罪有应得。
&esp;&esp;她的身体在剧烈的光芒中遮蔽、掩盖、融化，然后消失。
&esp;&esp;杨婵长剑上的黑烟彻底散去，她在空中继续向下坠落，然后被飞速奔来的哪吒一把抱住。
&esp;&esp;离地太近，哪吒来不及再飞，只能当了她的肉垫，“砰”地一声滚到地上。
&esp;&esp;哪吒闷哼一声，又赶紧爬起来，去看杨婵的伤势，然而，杨婵望着天，在哪吒骂出声之前，望着远方的月亮，说：“我杀了人、师叔杀了人、你也杀了人，其实都不是好人。”
&esp;&esp;“你跟我们不一样。”
&esp;&esp;“没什么不一样，杀了就是杀了，生命珍贵，我不喜欢杀任何人。”
&esp;&esp;杨婵躺在地上，看着清冷的月色，思考良久，说：“不过，我刚刚想了一下，我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就把该自己的责任推到你头上，这是逃避和虚伪。”
&esp;&esp;“杨婵……”
&esp;&esp;“哪吒，”杨婵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抱住他，然后说，“但是我又想了想，生命珍贵，不能轻易磨灭，所以，我以后如果要再动杀孽，一定会像今天这样认认真真地去杀。”
&esp;&esp;“生灵的存在和消亡都是必然，而我既然要做它命运的必然，就得认认真真对待每一个死在我手下的生命，不轻蔑、不鄙夷、不仇视、不随意，事死如生，如此，也算亲手了解一段或好或坏的生命旅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