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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们两个人不是占星术士,就个人而言,星空的指引在他们这里没有自己的可信力高。最重要的是,测算对方的命运时看着对方的眼睛比看星空的指引更加直接。
&esp;&esp;唯独对方的命运,不必去看星空的指引,也不必费力推测。
&esp;&esp;因此,这是放松活动。
&esp;&esp;放松活动结束的标志是艾尔海森走向帐篷准备休息,在此之前,他会收拾好所有放在外面的东西。
&esp;&esp;多了这个过程,清心会比他先进去帐篷,钻进被窝里,身上带着的赤王的遗泽散发着热意,让她不必担心会在沙漠的夜晚被冻醒。
&esp;&esp;艾尔海森等她躺下才从帐篷外走了进来,合上帐篷,让里面变成一个封闭可以保存体温的区域。
&esp;&esp;一点解开衣服的响动后,他躺在了清心身边,自然也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温度。
&esp;&esp;这不会影响他接下来的举动。
&esp;&esp;清心也自然而然的顺着他的动作转了个身。
&esp;&esp;艾尔海森揽着她的动作跟当年抱着书的动作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esp;&esp;清心打了个哈欠,往他怀里蜷了蜷。
&esp;&esp;
&esp;&esp;也许他们的关系可以在须弥定义为学术家庭。
&esp;&esp;毕竟没有纯粹的合作关系会涉及到两个人之间被模糊的社交距离,而朋友,朋友的定义并非可以广泛到无所不包。
&esp;&esp;他们之间也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对方符合“朋友”的定义。
&esp;&esp;关系可以迟迟下不了定义,双方无法达成共识,但对每段关系的定义,他们并不会缺乏足够的认知。
&esp;&esp;合作关系。
&esp;&esp;朋友关系。
&esp;&esp;乃至无法界定关系亲近程度的“学术家庭”、更进一步的恋人关系、夫妻关系,每一种关系的定义,都是他们拥有的常识。
&esp;&esp;会迟疑和不确定,在双方的思维里意味着感性和理性协调后的情绪没有抵达心理预期,不满足改变当前关系、重新确定双方关系定义的条件。
&esp;&esp;毕竟人的感情变化无端,物色共度一生的人对他们两个而言,更是需要慎重考虑的事。
&esp;&esp;不过他们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是截然相反的。
&esp;&esp;艾尔海森考虑的是与他人缔结婚姻关系后,如何维持这一段婚姻关系直到不能思考之日。
&esp;&esp;他知道当他脑中出现“与人组建家庭”这个概念时,代表着的其实是他已经有了想要组建家庭之人。有了具体的对象,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在不彻底改变对方和自我的情况下与对方达成一致,毕竟一段亲密关系的建立不应该以双方的自我与理智作为代价。
&esp;&esp;而达成一致后,两个人还应当思考清楚在家庭关系里最需要的东西,无论是沟通、默契还是情感上的需求,寻找双方认为的当前最适应的两人相处方式。
&esp;&esp;在做出重大决定前,人应当拥有后悔的时限。
&esp;&esp;但在之后,艾尔海森并不希望自己的家庭关系会有太过频繁的变动,情感上的变化的确无法避免也不能回避,但可以解决。
&esp;&esp;而排除情感上的问题,他主观上并不希望自己磨合好的婚姻关系破裂。一个习惯的养成会摧毁另一个习惯,一个人时养成的习惯会在两个人的关系中被重新构筑,而关系频繁动荡乃至破裂,只会造成一个结果——他将会浪费不必要的时间重新培养一个人的习惯,处理两个人时产生的回忆。
&esp;&esp;这会影响他一段时间的心情乃至阅读效率,甚至,如果对方在他的判断里为不能失去之人……在对方的目光里,他会变得面目可憎,以及不择手段。
&esp;&esp;无法避免的事。
&esp;&esp;毕竟能让艾尔海森产生这种想法的人,在跟她踏入婚姻关系之前,就已经被他判定为“不能失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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